聽過,艾爾紮德站起身,神情嚴肅的低聲道:“小米,我們聽從你的指揮。”
酒館外,德西提著長劍快步穿越街頭,緊跟其後的,是十幾號巡邏兵打扮的剽悍戰士。
他們一線排開,像一條黑色的海浪一樣浩浩蕩蕩地逼向這個孤零零的酒館。
“小米,準備好了嗎?”艾爾紮德守在一樓樓梯口的角落,這裏有著控製整個一樓箭矢發射的繩索。
“我這裏還需要些時間,由依那可以了嗎?”小米的回答有些吃力,看來又是在鼓搗著某個希奇古怪的機關。
由依抬頭看了看頭頂近十個圓形的水桶,不禁感歎了一句:“米娜,我真想知道這麼重的水桶你是怎麼掛上去的。”
“噓!”——
突然,阿普克拿著長戟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壓低聲音說道:“安~靜~德西他們已經到門口了”。
頃刻間,整個酒館鴉雀無聲起來。
“德西,老子真的是越來越瞧不起你了!”門外響起了一個粗啞的聲音,接著,是另一個帶著嘲諷口吻的粗漢插嘴:“你不能怪德西,在貴族身邊當狗當慣了確實是會失去野性的!”
“你——”德西的聲音嘎然而止,顯然是被某人製止住。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都給老子閉嘴!”之前那粗啞的男人吼著,“看到什麼了沒有?”聲音朝向了大門,是在詢問朝門縫觀望的戰士。
戰士回過頭,吼了聲:“他媽的,全是箭,搞幾個盾牌過來!”話落,幾個鋼製盾牌傳遞到了前線。
“好了!”粗啞男人看一切就緒,“鏹”一聲拔出了長劍,發號施令,“盾牌手給老子把弓箭頂著,其他人給老子殺進去!”
隨後,是排山倒海般的怒吼聲拍碎了酒館陳年累月的腐朽木門……
“放箭!”米娜站在二樓回廊,在門被撞開的第一時間下達了指令。米娜話落,艾爾紮德毫不疑遲的拉動了繩索。
瞬間,千百支箭簇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從左到右,從上到下,近乎覆蓋了每一個角落。
“哼~小把戲!”粗啞男人不屑的哼唧了句,接著是箭簇撞擊在盾牌上不絕於耳的“鐺鐺”聲。
一時間酒館裏亂箭橫飛,盾牌把箭簇彈得七零八落,淩亂不堪。
激蕩的箭嘯後,是短暫的僵持。
這奇怪的安靜讓由依探出腦袋,可看到來人都安然無恙時,她不禁失聲叫道:“什麼!?”
粗啞男人這時候才帶著其他戰士跨進門來,一臉猥瑣和調戲的看著二樓的米娜和牆角的由依,開口:“喲,原來有兩個好看的小姑娘啊,來來,都給老子抓回去!”
抓!?由依楞了一下,正要破口大罵,米娜那嬌羞的聲音應聲傳來:“……由依,我覺得這群大叔好像還沒睡醒,讓他們清醒一下好不好?”
清醒?眾人楞了一下,還不等反應過來,由依已恍然大悟的拉動了控製水桶的繩索,隨即,數十桶冷水傾瀉而下。
水珠連成一線,如滂沱的洪荒一樣在眨眼間淹沒了門口呆若木雞的眾人。
“哈哈~”看著一群落湯雞,由依叉起腰趾高氣揚的奚落,“看你還熱情高漲不?醜八怪!”
“好!”粗啞男人用手抹了一下額頭,將水珠擦去,怪腔怪調的重複了一遍,“很好!”話落,抬起手恨鐵不成鋼般的一劍劈斷了身前的方桌,道:“老子今天不把你這小娘們扒光了掉起來晃蕩兩下,老子還真就不出這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