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九千一百八十二年。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這才剛剛入冬,整個武安郡便被一場大雪早早的問候了一下。
在武安郡東北方向,有一隊人馬正飛奔在通往安平縣的路途中。
無數細雪飛舞,洋洋灑灑彌漫天際,使得眾人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很顯然這隊人馬經常來往於武安郡和安平縣之間,對道路熟識的很,因此並沒有受大雪的影響。
即使那些已經被積雪覆蓋住輪廓的道路,這行人也是走的不差絲毫。
這場大雪來的太突然,溫度的驟降,將原本還有些活躍的鳥蟲直接打回了窩裏。整條被大雪覆蓋的道路,除了馬蹄急促踏在落雪上的“咯吱咯吱”聲之外,再沒有其他半點聲響。
雖然沒有風,但馬匹所產生的速度,與正在下落的細雪碰到一起,令原本隻是軟涼涼的雪粒,變得不再溫柔,打在眾人的臉上,居然帶來些許刺痛感。
不多時分,天氣慢慢的終於有了放晴的跡象,就連那飛揚的細雪,也是不知何時減少了些許。
雖然天氣有了轉好的跡象,可是之前的一路狂奔,卻使得眾人胯下的馬匹感到疲了許多,原本很快的速度,也不由慢慢降了下來。
細看下來,這對人馬一共二十二人,其中的二十人眼神銳利,皆是黑布錦衣,腰係黑鞘,袖口用銀線繡著“淩”的字樣。
而眾人的表情,也多少帶著一絲警惕肅殺之意,明顯是精英護衛之流。就算之前那樣的急速的飛奔,隊形也是沒有絲毫散亂,牢牢的將一對年輕夫婦圍在這二十人之中,使得這夫婦二人可以受到這二十人的嚴密保護。
“三爺,現在也快到了安平縣的範圍,這之前天氣不好,一路飛奔,馬兒也是累了很多。您看現在天氣尚可,要不停下來休憩一會?”這二十人之中一個二十出頭,長相略顯滑頭的的青年,抱拳作揖,向著眾人中間的那名男子說道。
“陳二,裝什麼斯文酸腐,想要偷懶耍滑就直接說,不要弄這些話來髒三爺的耳朵。你小子就是怯懦懶散,我們這一小隊之中也就你沒有突破鍛體,感受不了真氣,沒法成為真正的武者。”聽聞這滑頭青年如此說,那二十人之中,一濃眉方臉的中年大漢不由板著臉訓斥道。
“陳大,不要仗著你是我哥就隨便訓斥我,別看你是八段通脈境,但是我們年齡可是差了十多歲。想來以我陳二的資質,說不定哪天就成功感氣,晉級武者了。更何況十年之後,我陳二絕對超過你!”被那陳大在眾人麵前如此訓斥,尤其是在他們敬重的三爺麵前,陳二的臉頓時憋得通紅,當即辨爭道。
“呦嗬,陳家老二好大的口氣啊,鍛體還未到達九重巔峰的你,還想一飛衝天,直接感氣成為武者的嗎?哈哈······”聽到這名名為陳二的滑頭青年如此吹大氣,一名長臉青年當即打了個響鞭,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