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愛給人起外號,內部交流時也常常用外號所指某人,但基本上是些無傷大雅的。隻有姐妹花,從我一跟他們熟悉就知道大衛背地提到姐妹花時一直以butterfly?(蝴蝶)指代,連我這個外國人也聽出來這稱呼多少帶著點招蜂引蝶的戲謔之意。
而且大衛提到姐妹花,總是忍不住鼻孔朝天翻白眼,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不待見她兩。大衛的爆脾氣,也似乎隻有在提到姐妹花時才開始彰顯。甚至有時候姐妹花在他身邊的隔間超過十分鍾,他就要四處逃竄尋找新鮮空氣。
我曾經非常不解大衛對姐妹花的不待見,男人不是應該都熱愛這種身材曼妙、顧盼生姿、時尚精致的女人嗎?姐妹花除了經常被看到在部門大佬的玻璃房裏閑聊,從你身邊經過的時候會有些輕微的叮咚脆響之外,在部門內部其實非常低調,也鮮與人交惡。
後來才知道最初隻是因為大衛非常不喜歡姐妹花的香水味道,隻要姐妹花經過大衛就能聞到濃鬱到刺鼻的人工香精味道。而且據說姐妹花每天都會噴兩次,早上和午飯後就是大衛見到姐妹花就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時候。
我很不解:“哪有這麼濃,我沒有聞到啊!”
“你那鼻子,除了吃的,還能聞到什麼。我這是獵人的鼻子,好不好?”大衛翻著白眼。
“你屬狗的吧?鼻子這麼靈!”我戲謔他。
“你屬豬的吧?這麼能吃!”大衛因為自己的發現哈大笑,頗為得意。
當然後來也是因為姐妹花工作上的不作為,偏又得領導器重,讓一直勤勤懇懇工作的大衛頗為不屑,直到演變成後來的“怨婦”心態,每次看到姐妹花都覺得心裏不暢快。
這裏插播一個阿國小姐的小笑話,某天我、喬伊還有姐妹花四人從一頓愉悅的午餐歸來(好吧,大衛知道的話肯定要嘲諷我了),阿國小姐問我:“Yan,?你是?ABC?嗎?”
不等我回答,“小學生”喬伊插話了:“啥叫?ABC?呀?”
於是我們三個女生就恨恨地各種鄙視了他一番:“America?Born?Chinese?(在美國出生的中國人)啊,這也不知道,英文白學的……”
喬伊瞬間轉過彎了:“不呢,Yan是?CBC?(China?Born?Chinese:?中國出生的中國人),而我呢,是?ABA?(America?Born?Arabic:?美國出生的阿拉伯人),?哈?……ABA,CBC?還挺順溜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BBB?啊?英國生的巴拉圭人算不算?”
這時姐妹花也笑翻了,這幾個新詞估計也隻有我們當事人能明白了。
然後緩過神來的阿國小姐又說了句:“你們知道嗎?我兒子說我是?triple?A?(也就說?AAA,?這本來是美國的一家著名的保險公司)。Triple?A:?America?Arminia?Arabic?(美國出生的阿國阿拉伯人)。”
瞬間引發新一輪的爆笑。
大衛如果知道我有寫跟姐妹花的歡樂事跡,估計要吹鼻子瞪眼了,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