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很藍,很黑,也很冷,隻是在這樣的天空下,擁擠著一座座燈火通明的都市。都市裏有男有女,形形色色,每一位穿著各異,但是一眼望去,可以看得見,他們又各有著不同。
那一雙雙眼睛裏,帶著不一樣的情緒,不一樣的色彩,還有不一樣的心情。
街道的喧鬧,霓虹燈絢麗,擾亂了夜晚的寧靜。一陣陣機車的轟鳴聲更增添了許多的吵雜,這樣的都市生活,注定了有很多很多的人,難以入睡,難以平靜。
今天的春天來的很早,比往年早到了一個月的樣子。隻是氣溫還不是那麼穩,偶爾會在不知道的天空吹來一些寒流,也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才會想起,冬天還留下了一個尾巴,沒有全部帶走。
如夢酒吧,坐落在這個城市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街麵上,生意不是那麼好,好在酒吧的老板也不是很在意收入,開這麼一個店麵,隻是為了自己在夜晚裏有那麼一點事情做,以此擠掉一些心理的煩惱。
一扇對開的木質灰色門板,隨著歲月的洗刷,有些褪色了。再加上招牌上昏暗的幽色燈光,顯現出了一些滄桑。這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在顯示酒店老板的不在意。
一進門,就覺得眼前一暗。整個屋子的燈光點點,幾乎每隔很遠的距離才有那麼一個幽暗的燈光在半空中懸著,勉強的可以照亮通道,以免客人失足摔倒。
酒吧的麵積不大,隻有一百二三十平的樣子。放眼望去,幾乎看不清每個人的相貌,甚至還有一些黑黑的角落,仔細看去,也會看到,角落裏,總會有那麼一個兩個人,雙手握著酒杯,委坐在那裏。盡管看不到麵貌,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每個人的身上,都隱隱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疲憊與憂傷。
輕緩、淡漠的音樂幽幽的回蕩在耳邊,任誰在這樣的光線裏聽到,都會有一種被勾起記憶的感覺。
整個酒吧裏,最明亮的地方就屬最裏麵靠牆的吧台了。在吧台的上空懸著兩盞燈,十分明亮,但在好像被這樣昏暗的背景熏染下,也暗淡了許多。
一位身穿白襯衫,黑馬甲的小夥站在吧台後麵。一動不動,仿佛陶醉在了這樣的音樂中,體會著一份另一輛的寧靜。
吧台很高,差不多齊胸。在服務生的對麵坐著一個人。這個人此時已經萎靡在了吧台上,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將整個人包裹在裏。頭上帶著一頂圓帽,黑色的帽簷拉得很低。隱隱的可以看見,這個人的眼睛被一副淡藍色的眼鏡給擋住了光彩,似乎是有意的要隱藏下什麼。
在這個人的前麵,還有半杯酒水,在燈光的映襯下,泛著點點波光。看樣子,這個人是喝多了,而且是大醉,但是服務生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不理不睬,任由這個人就這樣趴在吧台上,似睡,又好似沒睡。
這時,酒吧的門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可是盡管如此,也沒有人去理會,服務生更好似沒有看見一樣,沒有多看一眼。整間酒吧除了那幽幽的音樂,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時間仿佛被靜止了,這裏大概就是這座喧鬧的都市中,最安靜的地方了。
“嗒,嗒!”高跟鞋擊地的聲音,使得這幽靜的音樂有了一絲雜音,但仍舊沒有讓這平靜的湖麵泛起漣漪。
進來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郎,說是女郎,但看年紀也隻是剛過二十歲。上身穿著粉紅色的羊皮小外套,內襯白色小衫,小麵是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腳上一雙黑絨高跟鞋。看上去簡單,內涵。
女朗沒有到吧台,而是徑直往裏麵一處黑暗之處走去。沒有人阻擋,也沒有人打招呼,仿佛這裏什麼變化都沒有,更沒有進來人一樣。
來到角落的深處,這裏有一扇黑漆漆的木門,沒有色彩,若是不熟悉,沒有人介紹過,誰也不會發現這裏有門的存在。
女郎沒有敲門,隻是輕輕的把門推開。門是被打開了,卻沒有一絲光亮透射出來,門裏麵依舊暗暗的,透著詭異。
走進門裏,女郎禮貌的把門關上,開始四下打量。一進門,女郎就驚呆在了那裏。就發現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星空中,一顆顆星星在星空中閃爍,詭異的好像在眨著眼。女郎有些心慌,也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身處在危險之中。
就在這時候,一個細弱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很獨特,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聽了,就好像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讓人的心裏癢癢的,且有一種放鬆的感覺:“這隻是你的一個夢!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