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再苦不能苦孩子的精神,蘇瑾七隻能眼淚汪汪地吃著蔬菜沙拉。說是沙拉,隻不過也是幾種不同種類的菜葉子再裹上了一層沙拉醬。
“你怎麼不跟孩子解釋我是誰?”何浣舉著紅酒杯慢慢搖晃著,嫣紅的液體的透明的酒杯裏打著轉,修長而又白皙的手指緩緩地摩挲著酒杯表麵。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蘇栗抬起頭來和盯著何浣看。兩雙眼睛都盯著他看。這畫麵讓何浣刹那間有些心酸。蘇瑾七,你知道嗎?你兒子眼睛和你很像,很像我們一起走過的小時候。
這話問的蘇瑾七有些莫名其妙。此時的何浣在她心裏就是一個年少時候一直暗戀過的大哥哥,其他的也沒什麼啊。說這話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蘇瑾七轉頭看看了看蘇栗,很奇怪地問自己,難道自己應該解釋什麼嗎?
“我有說過啊,雖然我以前喊你哥哥,但是我們也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喊何叔叔不對麼?那也不能讓蘇栗喊舅舅啊?”
舅舅......何浣忽然被紅酒嗆了一口。他真不知道為什麼蘇瑾七在國外呆了幾年腦洞為什麼會這麼大。何浣真想搖一搖蘇瑾七的腦袋,看看會不會掉出來什麼很奇怪的東西。
“五年了,蘇瑾七。你的孩子也剛好五歲了。”何浣黑著臉說。那天晚上,你真的都不記得了嗎?
提到這個蘇瑾七眸色一暗,咽下嘴裏的菜葉子說:“對啊,是快五歲了。要開始上小學也太小了。我想看看過幾天我看要不要給他找個幼兒園上大班。”
何浣的臉徹底黑了,在他眼裏蘇瑾七明顯就是在裝蒜。
“你和孩子慢慢吃吧。錢不用給了。”
“哎?為什麼?”蘇瑾七放下手裏的叉子,不解地問道。
何浣撇了撇嘴,臉色陰沉一片:“這條商業街都是何氏的產業,這頓飯算我的。”說完何浣轉身就走了。
還是蘇栗捅了捅犯呆的媽咪,蘇瑾七這才反應過來。啊啊啊啊!怎麼不早說,我也想吃牛排啊啊啊啊啊!
“喂!你的銀行卡號還沒告訴我啊?!別走啊?”蘇瑾七連忙追上何浣,拉著他的手臂。
何浣轉過身,默默感受著蘇瑾七握住的手腕。那掌心的溫度很灼熱,通過皮膚肌理的相處,融入他的毛細血管,暖暖地燙上了他的心。
“對了,你是開車來的吧,能不能把我和蘇栗送回雜誌社啊?”蘇瑾七握緊了何浣的手腕,笑嘻嘻地問。
這一番折騰都快一點多了。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蘇栗小朋友的生物鍾準時讓他陷入了午睡模式,被蘇瑾七放在了後座。蘇瑾七則坐在了副駕駛。
車裏氣氛沉寂的詭異,蘇瑾七看了看何浣認真開車的側臉。默默地咽了口口水,何浣的側臉真是帥啊。真像那些狗血小說裏描寫的一樣啊。刀劈斧削棱角分明啊,真想拍下了做成手機屏保每天回家舔屏。
“你看夠了嗎?蘇瑾七?”何浣注意到她火辣辣的視線,一句話使車裏更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