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趙明悅憤怒地盯著聲音的來源,滿滿的難以置信。
“我說讓你和蘇瑾七分手!”何浣低吼道。明明是他的青梅竹馬,卻在這個混小子旁邊言笑晏晏怎麼可以!
兩個人死死地盯著彼此,像兩隻決鬥的雄獸齜著牙惡狠狠地對峙著。眼裏的紅血絲似乎下一刻就要流淌出鮮血。
趙明悅明顯還想爭一爭,隻是轉眼一想到自家公司的命運被何浣攥在手裏,氣勢明顯地弱了下去。
他再也坐不住了,頹敗地跪坐在了地板上。已經漸漸入秋,地板的堅硬和冰涼刺入骨縫。趙明悅揪住自己短短的發,失控地喊道:“何浣,你好卑鄙,你好卑鄙。你明明知道我那麼喜歡瑾七姐。”話音未落趙明悅已經開始嗚咽。
趙明悅這隻鬥敗了的雄獸,被拔了鋒利的爪牙。至此對何浣再沒有威脅了。何浣並不能直接找蘇瑾七下手,他希望她看到的他是良善的無辜的,是至始至終沒有被時間改變的小浣熊,這樣的“卑鄙”還是不要讓她看見了。
何浣見狀就知道趙明悅已經做出了選擇,滿意地點了點頭。揮揮手示意讓李司離開。
他向前扶起趙明悅,讓其好好地坐著沙發上。盯著趙明悅哭的,喃喃自語道:“你不知道的是,她對我也很重要。”
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
中秋節假期終於快結束了。蘇瑾七第二天就要去上班了。存款都快被這兩個男人吃窮了。
蘇瑾七盯著坐在沙發看看葫蘆娃的一大一小,氣不打一處來:“路笙,你不是畫家嗎?街頭賣藝你會不會?你該不會想一直都在我家打地鋪吧?”
那個美其名曰觀摩國產動畫力量的崛起的某男淡淡地回複道:“街頭賣藝?原來小七七這麼肯定我可以胸口碎大石。你要不要先檢測一下我胸口硬不硬?”
在腦補路笙這種妖孽型美男,****著上身(?),躺在板凳上,旁邊一個壯漢拿著碩大的石錘,砸向放在胸口的石頭之後,被強撩的蘇瑾七徹底地噎住了。
好半天才緩過來勁,蘇瑾七這才開口說道:“我是說,你總在我這睡沙發也不好。你不是說在這邊也開個畫室嘛。我可以幫你物色物色。”
說到這蘇瑾七覺得自己似乎也是虛偽得要命,頗難為情地說:“實話跟你說吧,為了給你倆接風洗塵,我都捉襟見肘了。你也該找個工作了。你個大男人住在我這也不合適......”
路笙明白蘇瑾七什麼意思,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看不見的灰。低頭看著蘇瑾七有些驚慌失措的臉,粲然一笑:“我知道我們家小七七舍不得我,但是我是要幹大事的人。自然不能被紅顏牽絆。那我走了。”
說完路笙就走到門口作勢要走的樣子,隻是那一步一回頭出賣了他。
“唉,我真不是要趕你走的。”蘇瑾七有些難為情,可是現實又不允許,她也不願意一直委屈著路笙睡沙發。
“那我不走了?”路笙歡快地搖著無形的尾巴。
蘇瑾七沒想到路笙已經如此厚顏無恥打蛇順棍上。於是強忍笑意正色道:“你還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