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姚琦是太後的人,那太後又為什麼要打探我的事呢?視線從地板上轉移到燈燭下書寫著的人的臉上。嘖,我看問也是白問,反正本來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道不同不與為謀,這場交易不過就是交叉線上的唯一一點,總會分道揚鑣!
算了,先想想下次怎麼對付姚琦好了,這次是丟進池裏,下一次說不定就是丟進刑房了,皇宮栽贓嫁禍是常有的事,權利的另一個用處就是可以巧立名目將一個人無聲無息地解決,偌大的皇宮丟了一個人也不會有人發現,這足以說明我的處境相當危險,皇太後啊!這可是絲毫不比皇帝小的官,百行孝為先,萬一哪天當太後的想滅了我,這當皇帝的也會念及孝道主動把我作了。
想到這裏臉色越來越難看,因自己各種各樣悲慘的結局感到混亂而捂著臉。我絕對相信那家夥有可能在背後捅我一刀……
透過手指的縫隙看過去,“那家夥”依舊一臉平靜地執筆思索,也隻有在批閱奏章的時候才會看起來比較精神,其他時候都懶懶散散的,像對一切都漫不經心似的……咦?
漫不經心?
慢半拍地將捂著臉的手放下,呆滯地看著他俊美的輪廓出神。
這麼說起來……這家夥,竟然跟我有點相似?
一樣的不緊不慢,一樣的悠閑懶散,隻有在麵對自己家族的國事才稍加認真。
燭光下,我倚在梁柱上,怔忡地望著他,注視他的雙眸忽明忽滅。這樣看來,的確是有相同之處,莫非因為我也是一族的王子,這是天下所有王族的通病不成?……算了,這麼解釋也完全沒理由,畢竟我也不是真正的薩卡王子,而且我也沒這家夥那麼陰險。
緊閉的寢宮大門外突然傳來侍衛的高聲叫喚。“啟稟皇上,寶瑟公主求見!”
寶瑟公主?……似乎是那個異族的和親公主,這麼晚了,是來幹什麼?突然想到什麼,在心裏抽了自己一巴掌。嘖,笨死了,既然是妃嬪候選之一,不是主動投懷送抱就是單純地聯絡感情,反正不可能是來商議國家大事。
祁玄英並未放下手中的活,隻是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寢宮內唯一一個負責掌燈和茶水的宮女依言走到殿門處,正要打發人就被製止了。“……等等。”
祁玄英將筆擱下頓了頓,最終開口:“宣。”
宮女福了福身子,大開殿門,冷風頓時滲進大殿內,撲麵先是一番涼薄清爽,而後便是涼意襲人。我站直了身子走到他身後,他站起身來,等候來人的行禮。
“寶瑟參見皇上,夜深冒然造訪,請皇上恕罪!”依舊是當初那個嬌美婀娜的女子,隻是今夜的她身著藍色輕紗,宮廷絲綢的布料緊緊貼著姣好的身型,****柳腰令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