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想起什麼,有點疑惑地打量身上熟睡的人。“……到底是什麼年紀,竟然這麼輕?……”
……這麼說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這家夥中了軟骨香渾身無力讓他背到了床上,那時候也的確有這種感覺。
遲疑了一下,將方才握著自己的手扣住,慢慢地抬起來端詳。那隻手,有點細小,不如男子有力,也不如女子細膩,如果是薩卡男子,甚至會比中土男子更為厚實,可是這家夥的手……
沉默下放開,又注意到了什麼,頓了頓,雙手試探著環住身上的人……然後,怔了。不自覺地自言自語:“這家夥……腰怎麼那麼小?……”
正想稍微挪動一下看看那張臉。“嘀,嘀,嗒,嗒……”怪異的聲音鑽進耳朵裏。疑惑地轉頭,他愕然。
不知道什麼時候樓棲然已經站在那裏了,杏眼瞪圓了,手裏的那一小盆的粥重心不穩,粥米猶如瀑布一樣直泄到地上。
終於反應過來,臉漲的通紅幾乎想暴吼,但又潛意識地不想吵醒某人,隻得壓低了聲音。“二、二哥,你,你……雖然知道你傾心於他,但也不能趁他熟睡的時候對他下手吧……二哥你……”努力壓製怒氣以至說話斷斷續續。
“等、等等,小、小三,你別……”
“小聲點不要吵醒他!”
“呃……是,小三……二哥真的沒有斷袖之癖啊……”
“哼!我不會告訴瀲的,二哥放心,但是,你最好別再對他起歹心,不然我再也不理二哥了!”
“可、可是!”
“噓——別說話啦!哼!”
“等等,小三你別走,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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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那會已經是傍晚,晚霞的緋色映紅了整張床,我悠悠清醒,從床上坐了起來,照舊是片刻的發呆後才下來梳洗。
睡得……好爽。
伸了伸懶腰,正好看見桌上擺放著的一碟饅頭,拿了一個咬了起來。嗯……有點硬,過得去。繼而連續咬了幾個,直到碟子都空了。
感覺肚子不空了,抓抓頭,步出房間。現在是接近晚膳的時間,有一些船客靠在窗口吹風,賞天際映霞。一直走到船尾,看著漸漸後退的光景,岸上綠油油的一片林子渲染了些許黃昏的靜逸,高空鳥獨歸。一種莫名清心醉人的感覺油然而生。
跟正守在這裏的其中一個老船家閑聊了幾句,有人出了船艙來到船尾。遠遠地看去,是樓棲然粉紅色的衣裙在風中微微拂動,成為黃昏湖麵一道和諧的風景。
似乎還沒注意到我,獨自站在那邊看風景,那樣安靜的樣子真不適合她,讓我有些好笑。朝她叫了一句。“喂,樓棲然。”
她轉頭,一見是我,“你?!”怒火中燒直接衝過來,讓我有種想落荒而逃的衝動,“你總算醒了!我以為你想睡到什麼時候,直接餓死呢!!”
真是久違了的大嗓門……這整艘船都給震撼了吧。無奈地讓她冷靜一點,說:“放心吧,休息夠就會醒的,倒是你,現在還暈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