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她的手一緊,我的脖子立刻見血。痛!結果她卻因為這激動的一聲,猛吐了一口血,摔倒在地上。匕首從我脖子上掉落。
摸了摸那道血痕,力道不重。我長籲一口氣,遲疑一會兒將那個女人背在身上,我日的,真不輕哎。蹲下去空出一隻手把匕首收進懷裏,再把沙地上的血跡用腳抹去。
側頭看著背上昏迷的人,我把剛剛說一半的話說完。“可是就憑這頭牛的速度,到了那裏你都斷氣了。”語畢,輕功一展,往回三水鎮的路去了。
圓月升起,我在觀星台上瞻望。
有人上了觀星台,站在我身後。我轉頭。“慧遠師父?”
他站到我身側,略抬著頭仰望,問:“瀲徒兒,在作甚?”
“賞月。”我再次把視線移到夜空,“師父呢,這個時間,怎麼不敲木魚了。”
慧遠師父嗬嗬地笑,下巴的灰胡子抖了抖,道:“上觀星台自然是為了觀星。”
我眼角抽了抽,說:“師父,今晚月明星稀。”不止是稀,是根本一顆都沒有。
慧遠師父笑,反問:“那麼你此番賞月又悟出什麼?”
悟出什麼?我日的,為什麼一定要有所覺悟?我單純地想看看月亮也得有動機不成?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把這群鑽牛角尖的和尚一個一個痛扁了……
我擰眉道:“月……很亮。”
慧遠師父一愣,連連搖頭說:“一花一世界,你不能隻看到表象。”
得,有本事你反駁我,說它不亮!
他幽幽道:“月看似明亮,誰又知道其本身是否真的亮呢。”
好!第一次說話不是書麵式!想到這個古代人居然能想到月亮可能不是發光體,我暗笑,說:“不錯,它本身隻是一片沙土。”
“哦?你又如何得知?”
“在我的家鄉有嫦娥奔月,入住廣寒宮之說。”我忽悠道,“修建行宮必要先打地基,若月不是沙土製成,廣寒宮如何建成?”
慧遠師父就差對我吹胡子瞪眼睛了。“傳說怎可信!”
我懶懶地甩手說:“蓬萊滄浪都存在,傳說又怎會決不可信?”
這個世界是架空的,連妖魔鬼怪都可能存在,更別提我說的廣寒仙子。我現在所在的白琅寺,慧淨方丈就是有神光護體的半個仙人。
慧遠師父又是歎氣,瞪了我一眼下了觀星台。我背過身去深吸一口氣,為脫離被說教的危險而慶幸。再看半空圓月清明,我喃喃道:“月是故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