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致遠,老林呢,在宿舍嗎?”我打了無數次林靖宇的電話,都顯示無法接通,無奈之下隻得打電話給許致遠。
“老林?這個點應該在宿舍吧?”許致遠一邊摘下手套,一邊把電話從免提轉到語言,拿起一杯水,“怎麼了?”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現在找不到他,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啊,如果老林聯係你的話你一定得馬上聯係我,就這樣,你忙吧!”我掛了電話,看著在馬桶上吐得一塌糊塗的蘇佩佩,一時間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春曉……扶我起來。”蘇佩佩虛弱的聲音傳來。
“好。”我趕緊把她扶到床上,拿了一個抱枕墊在蘇佩佩背後,又趕緊倒了杯水,遞給她。
“春曉,嗬,我有時候覺得我真夠癡心妄想的,明明這裏早就死心了,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你說,老天為什麼不再給我一次機會呢,明明我覺得我可以放下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春曉,你告訴我為什麼?”她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發白,止不住顫抖。
我有些心疼這樣的蘇佩佩,可是這種環境下,無論我說什麼,語言都太過蒼白,我能做的,就隻有緊緊抱住她,給她一些溫暖。
“佩佩,沒事的,都會過去的。”我輕輕拍著蘇佩佩的肩膀,“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到底怎麼回事?”他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此刻蘇佩佩已經睡下了,許致遠從實驗室剛下課,就打電話給我。
“蘇佩佩,以前的男朋友,出現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關於蘇佩佩的過去。
“前男友?”他蹙了蹙眉,“不是很正常嗎?那老林怎麼不見了?”
“佩佩她,”我咬了咬嘴唇,心一沉,
“她為那個男的打過一個孩子,背老林聽到了。”
“什麼?”
我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口,這才看向許致遠。
“高中的時候,我拉著蘇佩佩去了酒吧,那時候蔣徹他,是那間酒吧的駐場歌手,我不知道佩佩她什麼時候開始和蔣徹走到一起的,等她告訴我的時候,她已經和蔣徹在一起兩個月了。後來我了解到,蔣徹這個人作風特別不檢點,經常和不同的女孩在一起,吸煙,喝酒,紋身,打架,什麼都做,我也勸過蘇佩佩,可是她當時根本不聽我在說些什麼,每天和蔣徹黏在一起,後來,出事了。”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一個下雨天,我正在教室自習,蘇佩佩臉色蒼白,渾身被淋濕的出現在我麵前,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春曉,借我點錢。”
“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吃完飯,剛到拐角就看到有人在聚眾打架?你當時還說讓我不要瞎湊熱鬧?”
許致遠想了想,“哦,想起來了,怎麼了?”
“我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蔣徹了。”
許致遠喝了口水,“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