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我會沉淪;我不敢看他的背影,我怕我會忍不住跑上去,緊緊抱住他。
摘自顧春曉的博客《害怕》
回到宿舍,我躺倒在床上。
“怎麼啦?”佩佩不在,小胖一邊看韓劇一邊問我,“你的許大神怎麼沒約你出去啊?”
“你看到啦?”我坐起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話梅塞到嘴裏。
“巧了,我剛去搭了個衣服,就看到你和許大神在樓下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呢!”小胖轉過椅子,衝我笑的一臉曖昧,“怎麼樣,要不要幫你保密啊?我的封口費很簡單的,一個月的糖醋裏脊!”
“去你的!”我朝小胖丟了顆話梅,正好砸中她腦門。
“哎呦,顧春曉你殺人滅口啊!”小胖正和我說話呢,佩佩推門而入,“誰要殺小胖滅口啊,”
“女神!你可回來了,春曉欺負我呢!”小胖一臉委屈。
“哦?是嗎,刀我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動手,也算是替天行道了。”蘇佩佩一邊掛衣服一邊開玩笑。
“哈哈哈哈哈哈,小胖,”我看著小胖笑的直不起腰。
“女神,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對了,我剛看到春曉和許大神在樓下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呢!”小胖趁機給蘇佩佩嚼舌頭。
“哦?你和許致遠勾搭到一塊兒了?”蘇佩佩喝了一口水,盯著我笑的一臉曖昧。
“什麼叫勾搭?”我躺在床上,仰天長嘯,“一言難盡呐!”
想起剛剛在樓下,許致遠看著我的眼神。
“春曉,告訴我,你還要我等多久?”
“不是,是我的問題,我還沒有開始一段感情的準備。”我低著頭盯著腳尖,“對不起。”
“你在擔心什麼?”
“對不起。”
我們總是這樣,經過一段感情的傷害,像是穿上了堅硬的鎧甲,不敢接受別人的溫暖和善意,因為我們知道,一旦熟悉了這種陪伴,等他突然離開,將會是多麼的難受,就像是一口氣憋在胸腔,呼不出來的窒息感。
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許致遠比我愛的更用力,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歲月裏,我們就像兩隻受傷的刺蝟,各自舔著各自的傷口,卻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