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跑到我的跟前,在我麵前站定,笑望著我:“汀心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此刻的我經過他上次天天陪著我逗我開心,和親自給我寫信的事,早已打心底對他有了許多的好感,將他當做了朋友,便笑著回他:“我就是在府裏待得悶了,想著出來玩玩。你呢?”
天璠道:“我這次來韋州是來探望曾經的恩師,他前些日子因年事已高,不再教書了,獨自回了韋州老家,隻是在他臨走那天我並沒有及時去與他告別,便想著趁有時間就親自來韋州看看他。”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天璠看著我又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我竟在此時此地相遇,真的是好巧啊。”
我也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
天璠又道:“我看姐姐在這裏也是身無要事,不如就隨著天璠一同在這附近隨意走動走動可好?”
我一聽,心想總算是在這裏有個伴兒能一起玩了,便笑著同意了他的說法:“好啊。”
天璠也回我以微笑:“那咱們走吧。”
我與天璠一同走在街上,一起隨意地聊著一些彼此知道的趣聞,隻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比往常更加親密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朋友的感覺。
好像也還不錯。
臨近傍晚,天璠執意將我送至了我所住的客棧。我本以為他自己已有安身的客棧,卻不曾想他卻說自己是早上才剛到達韋州,上午剛剛見過老師便在街上遇到了我,然後就一路與我閑聊到現在。
天璠稍稍看了看我安身的客棧,很快便下了決定要留在這裏,一來與我作伴,二來天色已晚,再另尋客棧也比較麻煩,便直接買下了與我同層的一間空置的上房。
我倒是無所謂,他若想留在這裏與我作伴我自然會歡喜,若不留下也是正常,不管他留或不留,都不會影響到我自己的日常生活。
之後的幾天,天璠竟然一直沒有要回安府的意思,在這韋州一連陪伴了我數天。直到我提出想要返回白府,他這才有了要離開韋州的意思,不過一開始他還執意要送我回到白府,被我婉言拒絕了,他隻好妥協,卻仍是替我細心找好了車夫,將一切都安置得妥當。
之後兩人便在這一天分別,各自回了家。
馬車停在了白府附近的街道,我在街邊下了車,獨自一人沿著街道走回了白府。
沒想到剛走到白府門口,便看到樂冗昷早已侯在門口等著我,雖不知他是怎麼得知我是今日回府,但這也並不重要,我笑著向他跑去,直直撲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伸出手臂牢牢地接住了我。
兩人在門口稍作溫存,便一同回到了白府,因天色已晚,冗昷隻好在我的院門口便與我分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