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蓧白緩緩與我十指緊扣,從背後微微貼近我,下巴倚在我肩膀上,道:“把信給他吧!現在他全知道了,你給不給,隻是個時間問題了。”
然後手自覺地滑進我的衣服裏,摸出那封信。食指中指夾著那封有些泛黃的信封,在我麵前揚了下,嗖地一下飛到了項龍騏撐著地麵的手邊,“拿著它快走吧!”
項龍騏下意識的抓起信,幾乎是立刻就把信打開了,我不甘心彎腰要奪,“等等!別看!”蕭蓧白卻猛地從後偷襲,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正麵扯向他,手順勢摟在了我的腰,製住我的動作,我氣怒攻心,猛地抬起頭,咬牙問道:“他的記憶恢複,也跟你有關?”
我不禁使勁在蕭蓧白懷裏掙紮,但力量懸殊太大,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剛扭過身,手腕再次被他一擒,任他從背後壓著我半彎著腰,而我的胳膊被他扭曲著彎在背後。
我管不得扭斷胳膊的風險,再次猛地使力掙紮,蕭蓧白的手立刻一鬆,臉色暴怒,“你瘋了!胳膊不想要了!”
一得到自由,我立刻朝項龍騏撲去,“不要看!”
不知內容被他看去了多少,隻見項龍騏整個人似傻了般,直挺挺站著,對著手裏的信封發愣。
直到我的手觸到信封的一角,項龍騏卻是本能的一扯,信瞬間被撕成了兩半,他立刻咬著牙悲憤的看著我。
“你早看過這封信,也知道她寫了什麼,對不對?”
項龍騏痛心疾首地捏著信,咬牙切齒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問。
我小心翼翼的捏著手裏一半的信,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頭微微低下,早在寒梅把信交給我時,我就已看過信的內容,當時隻是很好奇寒梅為什麼一定要我越遲交給項龍騏,看罷信後,才明白寒梅的苦心。
她竟在信上寫著:騏,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吧。有些話不知該怎麼告訴你,其實當年我騙了你,我來觀音大士這裏參悟,不隻為贖罪,而是我突然發現自己與佛十分有緣,已有皈依我佛的決心。故你我情緣已盡,勿來找我,寒梅留。
寒梅賭的是項龍騏是否有那麼長情,九千年,時間說長不長,又說短不短,一個人即使有再深的感情也被磨得差不多了!等時候一到,項龍騏對寒梅的感情早已變淡,再一收到寒梅的信,一句‘勿來找我’,或許真可能讓他放棄找寒梅的念頭。
“哈哈!寒梅啊寒梅!”
聽到聲音,我猛地抬起頭,悄悄打量了項龍騏一眼,隻見他仰頭大笑數聲,趁我沒怔愣間一把奪過我手裏另一半的信,轉身朝大廳外走去。
但在快要走出大廳時,他卻突然停住腳步,沒有回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信,青筋可見,“雖然最終結局沒變,但我還是要對仙子說一聲謝謝。”
聽他這聲音不對,死氣沉沉的,透著一股無力感,我猛地心裏一緊,心裏驚呼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