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嘴唇,動了動嘴唇,汗嘩嘩地從額頭上冒出,趙老皺著眉頭上前奪回拐杖,“真是胡鬧!”
“嗬嗬,那鬼君是放過陸遠了?”
他點了點頭。
啪!
我緊繃地神經瞬間斷了!
疼痛披天蓋地朝我砸了過來,但我卻不想在蕭蓧白麵前倒下,咬著牙,“那鬼君,你要怎麼報複我,盡管來吧!我絕不……”
話沒說完,心口上湧的一股痛意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驀地眼前一暗,蕭蓧白突然靠近我,“季小凡,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定會為你療傷,才打得這麼重!”
“其實,我剛敲碎得都是秋蝶的骨頭,是不是有點心疼了哈!”
我疼得呲牙咧嘴,強露微笑。
左胳膊和腿骨上猛地傳來一股涼意,疼痛漸漸淡去,隨之從骨頭深處傳來又麻又癢的感覺。
我全身的汗毛又忍不住豎了起來。
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蕭蓧白輕輕勾起嘴角,俊臉突然貼近我,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道:“季小凡,你就嘴硬吧!”
“咳!那、那個、鬼君?”
這時趙老冷咳了聲,我才想起趙老還站在那呢,猛地後退開,離蕭蓧白一米遠,輕揉著複原的胳膊腿。
“趙老,這次事我不與你計較,還不速速離開!”
我揉著胳膊的手一頓,咦?蕭蓧白怎麼突然就翻臉了?
剛不還好好的?
“鬼君,鬼後最近的魂體越來越弱,老夫實在是擔心,才……”
“趙老!”
蕭蓧白一個怒喝,趙老立刻便噤若寒蟬!
恍惚間,我竟有種蕭蓧白是個昏君的錯覺。
不過趙老一直嚷著鬼後鬼後的,他應該說的是秋蝶有危險吧?
按常理來說,蕭蓧白不應該是早都飛奔到她身邊才是嗎?不該是現在這個表情才是啊?“那個趙爺爺,你的意思是秋蝶的魂體有……”
我剛張嘴想問,蕭蓧白猛地扯了我一把,“閉嘴!”
我積在胸腔裏的一口老血終於猛地噴了出來:“該閉嘴的是你才對吧!明明趙爺爺一直在說秋蝶有危險,你卻一臉的事不關己的樣子!喂,蕭蓧白,你聽清楚了沒,是你那個心尖上的秋蝶有危險了!”
喊完話後,我便傻了!
慣性使然,我還以為自己是在與凡人時的蕭蓧白說話,一時嘴快,便把心裏想法吼了出來。
“嗬!”蕭蓧白笑了!
輕飄飄地笑了!
風吹過般輕柔,但我卻隻覺整個後脊梁一涼,正想賠笑呢,蕭蓧白陰陰靠近我,也不說話,就是一直盯著我冷笑:“嗬嗬!”
我嚇得一邊搖著頭,一邊後退視線瞄到趙老手中的拐杖,“啊,您消消氣,大人有大量,我要不再敲自己幾拐讓你解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關心秋蝶,我高興還來不及!”
但你看著一點也不像是開心的樣子吧!
不過,打死我,我也不敢再嘴快的把這句話說出來,一邊賠笑,一邊作恍然大悟狀:“唉!是我說錯了,您是高興哈!高興!”
“傻樣!”蕭蓧白猛地勾住我的腰,一旋身,我與他便立刻雙腳離地,向著公司十一層辦公室飄去。
趙老似是打算還想再說什麼。
蕭蓧白一甩袖,趙老立刻躍到百米開外,呀,身手還真不錯!
剛這麼想,趙老突然就雙膝跪在了地上,可是嚇壞了那個突然從拐角轉出來的姑娘,還沒等姑娘糾結到底扶是不扶,趙老盯了我一眼,又轉頭看了看身後嚇壞了的姑娘,才拄著拐緩緩站了起來。
看著趙老背影漸漸遠去,我扭頭看著蕭蓧白,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
“哼!”手剛扣緊陸遠辦公室窗子的窗沿,才探進半個身子,陸遠便冷著張臉站到了窗前,怒視著飄在我身後的蕭蓧白。
我猛地搭到他的肩,笑著說:“陸遠,搭把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