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冷笑道:“與你何幹?!”
好個狂妄的小子!這大墓主人已然道隕神消,看誰還能救你!
被趙遠如此挑釁,梁儒寒臉色突變,周身真氣如驟風般卷起,在墓室大廳裏卷起一道道淩厲的真氣刀鋒。
趙遠完全無視眼前能將人絞碎的真氣波動,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為了寶物幾近暴走的老頭,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梁儒寒被趙遠這副欠打的樣子給徹底激怒了。
去死吧!
一聲怒吼,他身上真氣化作道道黃芒直射趙遠。
趙遠不慌不忙,掏出懷裏的骨製人形物,雙手合攏,嘴裏念念有詞。
一個身影驀然出現在趙遠跟前,將梁儒寒身上射出的黃芒通通打散。
呃——
梁儒寒一陣愕然。
來者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如此輕鬆的化解老夫的真氣波。
不過,當他看清楚趙遠身前身影的時候,一張老臉都變綠了!
大墓守護真神!?
梁儒寒身形一抖,腳下不自覺的連連後退。
“小子,你怎麼能召喚出天王大墓的守護真神?!”
守墓真神?
趙遠微微一怔,旋即嗬嗬笑道:“小爺我不單能召喚出大墓真神,還有這個!”
說著,趙遠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藥鼎。
見到趙遠手中的黑色藥鼎,梁儒寒大驚失色。
“你這小子,這藥鼎乃是我門中信物,怎會落入你手中?”
趙遠長眉一挑,嘴角噙笑的欣賞著梁老頭的暴走的樣子,手裏還掂了掂藥鼎。
“你問我從何處得的這藥鼎?老兒,你怎麼不先問問自己,你曾將此門中信物送予何人?”
梁儒寒臉色一沉,低喝道:“此是本門中信物,老夫將其送予何人,與你何幹?”
“與我何幹?”
趙遠仰頭長笑,繼而手舉藥鼎,冷冷的盯著梁儒寒說道:“對!這藥鼎確是你天下第一醫門中信物,你愛將之贈與何人,之前確與小爺無關。不過,現在小爺卻不能坐視你敗壞我天下第一醫門風!”
說罷,趙遠手掌一揚,亮出掌心中的藥鼎烙印。
梁儒寒臉色大變,旋即冷冷道:“隻是藥鼎烙印罷了,安敢在本座麵前撒野?”
趙遠嘴角一揚,也不答話,隻是雙唇微動,以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念道:“鼎非鼎,醫非醫,鼎乃醫魂,醫是鼎魄。以魂引魄,天下無雙。”
梁儒寒臉色狂變,隨即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法咒,連本座都不會,你這小子從何處得來?”
趙遠輕笑的指了指手中藥鼎,傲然道:“是它教我的!”
梁儒寒心頭一顫,臉色立時蒼白無比。
藥鼎教他的法咒?難不成這門主信物已經認主了?不可能啊,連我這嫡傳首席都得不到信物認可,他一個門外之人,又怎會有如此機緣?
門主信物在此,梁首席還不跪迎?
見梁儒寒神情遊移不定,趙遠趁熱打鐵,厲聲大喝。
梁儒寒麵色陰沉如水,不理會趙遠,一個閃身,如鬼魅般欺身而至,劈手便來強奪趙遠手中的黑鼎。
梁老兒,你好大的膽子!
趙遠側身躲過,高舉手中藥鼎,怒目圓睜:“梁老兒,你當真欺小爺不會使那門主法咒?”
與此同時,活屍暗月也護住了趙遠
藥鼎之咒法雖然是用來控製門人的,但當初他成年之時,也被身為門主的父親要求以身受咒,立下誓言,不得背叛。
梁儒寒神情一滯,麵若死灰的低下頭。
拜見門主!
不錯,不錯!如果功利之心不那麼重,你也算是個好部下了。
看著衝自己躬身施禮的梁儒寒,趙遠心情大好。沒想到堂堂天下第一醫首席,也有認慫服輸的一天。
此時,梁瑤也尾隨而至,見到這個情景,神情也極是複雜,因此也沒敢上前。
梁儒寒被趙遠當著梁瑤、金錢豹的麵如此折辱,心頭忿恨,卻奈何人在屋簷不敢不低頭。
倒是金錢豹如遇救星般,屁顛屁顛的湊上來,就隻差沒抱著趙遠大腿搖尾乞憐了。
之前,趙遠覺得此人神經大條,屬於莽漢類型的,沒想到粗莽之中竟還有些市儈者的活絡。
趙遠撇了撇嘴,吩咐他趕緊帶上生死不明的錢畢,自己則一馬當先的奔向甬道。
方才,錢畢扔出的傳聲雁已讓整個安州都知曉天王大墓之事,不知要引來多少江湖修煉之士,如不趕緊離開,怕是就難以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