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儒寒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脖子。他一直被白虎的真氣所製,因此並不知道趙遠何時出現,也沒想到這白虎神獸能如此明察秋毫。
看著心虛的梁儒寒,白虎失去了耐心,眼中精光閃爍,同時大爪一揮,直抓向正在一邊服侍梁寒儒的梁瑤。
“狡詐的人類,把她給我!”
梁儒寒大驚,麵對來勢洶洶的白虎,卻不敢有絲毫退卻,隻得強行運轉起周身真氣護住身後梁瑤。
白虎清嘯一聲,如門板般大小的虎爪橫掃而過。
梁儒寒情急一下,用真氣將身手的梁瑤震開,自己生生受了白虎一掌。
噗——
一口心血噴出丈餘之外,梁儒寒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呸,自討苦吃!
白虎打了個響鼻,不屑的哼了一聲,看都懶得再看倒地不起的梁儒寒一眼,身形不停的朝梁瑤而去。
眼看著那水靈靈的人兒就在眼前,白虎興奮得仰頭長嘯。
可此時,斜刺裏突然閃出一道人影,擋住它的去路。
想動她,你得先問問小爺才是!
趙遠張開雙臂,擋住白虎去路。
趙遠的出現實在是太過突兀,將在場眾人都給嚇了一跳。尤其是莫荏瑤更是無奈的以手扶額,一對好看的柳眉更是擰成一團。
這傻小子,還真是色膽包天,為了個女子居然敢公然與那神獸為敵,他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麼?
在場的其他人也紛紛露出了複雜的神情,有敬佩,有輕蔑,更有幸災樂禍。其中有些人更是忍不住發出嘖嘖聲,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怕是都會有人要出聲調笑一番。
為了保護自己,父親生死不明,那個日思夜想的人更是身陷險境,梁瑤憤恨交加,滿臉淚水,聲音哽咽的想勸阻趙遠,可還是被趙遠揮手打斷。
以練氣中期大成境的修為,硬撼這上古神獸的分身,不亞於蚍蜉撼樹!
趙遠也清楚這其中厲害,但為了救梁瑤,他縱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就在眾人都以為趙遠是在以卵擊石,此去必無生還之理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眾人的下巴都險些砸到了腳麵上。
那白虎一愣,顯然沒想到趙遠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它滿是深意的盯著趙遠,虎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
這一人一虎對峙片刻,白虎先開口道:“不關閣下的事,休要多管閑事!”
趙遠心中一動,這白虎雖然話語並不客氣,但其中卻似乎少了一絲狂傲,多了一絲收斂。
那玄武老龜究竟對它說了些什麼,能讓這白虎有如此大的改變?
在場眾人也跟著睜大眼睛,豎起耳朵,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態度大變的白虎。
盡管心頭一片狐疑,但趙遠還是冷沉聲道:“此女乃在下恩人,還望尊神格外開恩,放她一條生路。”
白虎盯了梁瑤一眼,直將她看得小臉慘白,連哽咽之聲都小了許多。
略一遲疑,白虎又看著麵前的趙遠,正色道:“原來如此。閣下重情重義,也算是條漢子。也罷,本神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趙遠大喜道:“尊神,此話當真?”
白虎臉色微變,有些不快。
“本神乃是上古神獸,豈有言而無信之理?”
得到了白虎明確的肯定,趙遠喜不自勝,正打算躬身行禮,卻被它給攔住。
“先休要高興得太早!本神雖有意放此女一馬,卻奈何有白虎堂規矩在前,不敢有違!”
白虎大嘴一拉,圓圓的虎眼裏泛起一陣寒芒。
白虎的話說完,趙遠臉上的笑意也隨之凝固了。原本訝異的眾人也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這白虎果然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尊神的意思是?”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趙遠隻得服軟。
“入我白虎禁地,又怎麼能無所表示?”
白虎昂然道,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
“說吧!你要什麼?”
趙遠的心態平和得如一彎古井,毫無波瀾,想來也是,既然連生死都已置之度外,自然也就不怕再失去了什麼,此時,他一心隻想著如何才能救梁瑤出生天。
白虎點了點頭,得意的咧開大嘴,同時用爪子指著梁儒寒為首的天下第一醫等人,恨聲說道:“這群人覬覦禁地寶物,還敢巧言令色欺瞞於本神。本神念在上蒼有好生之德,且他們入墓不深,已有悔意,就容他們以人贖罪。可他們又猶豫不從,那麼就隻有自行散去修為用以抵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