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重複一遍。
趙遠語氣不善,四大護法也不敢久留,相互攙扶著落荒而逃。
被趙遠解除禁製的莫荏瑤看著逐漸遠去的四大護法,柳眉深鎖。
“傻小子,今日縱虎歸山,你就不怕他日反為虎所傷?”
趙遠看了一眼身邊這個迷一樣的女人,淡淡的說道:“我的仇人隻是陰險狠毒的梁儒寒。至於他的手下嘛,棋子而已,小爺我既不放在眼裏,也不想雙手沾染太多鮮血!”
莫荏瑤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隻見趙遠腳下一軟,竟緩緩倒了下去。
草原深處,昏暗的山洞裏。
本就身受重創的莫荏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陷入昏迷的趙遠連拖帶抱的弄到這隱蔽的洞穴之中。
收拾妥當一切,莫荏瑤這才有功夫來察看趙遠的情況。
當莫荏瑤看著眼前這張俊朗的麵孔,沒來由的俏臉一紅。
即便是心腸毒如蛇蠍的黑寡婦,也始終隻是懷春年紀,又怎會不愛這修為出眾、風度翩翩少年郎?
莫荏瑤癡迷許久,才回過神來,暗自羞澀的摸了摸發燙的小臉。
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似懷揣小鹿,小心肝兀自跳個不停,連一貫冰冷如霜的臉上都滾燙如燒。
莫荏瑤使勁搖了搖頭,努力驅趕心中綺念,手上卻不由自主的檢查起趙遠的情況。
“嗯,一切都正常!可他怎麼會突然暈過去?”
莫荏瑤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可當她猶豫著觸及趙遠小腹時,小手不禁一抖,隻覺得他丹田中似乎隱藏著一股莫名強大的力量。
究竟是什麼力量,如此強大?
莫荏瑤很是好奇,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將纖纖玉手在趙遠小腹丹田處輕輕虛劃而過。
良久,莫荏瑤才臉色複雜的驚歎一聲,這小子丹田中怎麼會有兩團真氣??而那看似虛弱,卻似暗藏莫大力量的氣團是什麼玩意??
她正欲凝聚真氣,好好的將這氣團研究一番,卻不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什麼人?!”
莫荏瑤警惕的用早已經準備好的荒草蓋住趙遠,回頭低聲喝問。
“黑蜘蛛,久違了!”
暗影中走出一個略帶佝僂的身影。
莫荏瑤看清來人,不由得臉色大變。
“張右使??!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與趙遠仇深似海的天下第一醫張右使。
張右使沙啞的嗓音在山洞中慢慢響起:“小丫頭,許久不見,倒是有些認不得了。”
莫荏瑤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旋即揮了揮手帕,輕笑著說道:“不知右使閣下有何見教?”
張右使喋喋怪笑道:“丫頭,有道是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本使此來所為何事,想必就不用多說了吧?”
莫荏瑤臉色微微一變,不由自主的往身後趙遠靠了靠。
“丫頭,趕緊將那趙遠交給老夫,否則——哼哼——”
張右使雙目如電,發現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大步逼近。
“要是本小姐不打算把這傻小子交給右使大人呢?”
莫荏瑤很是反感天下第一醫的霸道,下巴一抬,與那老頭針鋒相對。
張右使一對掃把眉高高挑起,步步緊逼:“丫頭,勸你不要與我天下第一醫為敵,哪怕你身後是天下第一毒門的莫家!”
“是嗎??那本小姐今天倒要試試,與這天下第一醫為敵,到底是何滋味!?”
莫荏瑤俏臉一揚,很是倔強的反問。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張右使身上的寬大的袍袖無風而動,強大的真氣在山洞中肆意震蕩。
“素聞天下第一醫張右使修為深厚,奇遇連連,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