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太,哼——”
莫荏瑤大喜,隻要這兩家夥不偏向這對賊鴛鴦,那一切都還有轉還餘地。莫家獨門黑寡婦毒被人如此輕易破解的沮喪一掃而空,她手下絲毫不再客氣,操縱黑網將那胖女人勒得直哼哼。
“此鼎,非你家傳之物!開啟天王大墓,更不需錢家血脈,以及那錢家法咒更是子虛烏有!”
生死關頭,竹竿男破天荒的說了一大長串話。
“正是,正是!錢大官人,你以謊言蒙蔽於這莫家丫頭,才得以活命!可你想想,以這丫頭的才智,你瞞得了一時,又怎瞞得了一世?以此人之傲氣,當謊言揭穿之時,便是你等死無葬身之日!”
竹竿男一語中的,胖女人也無心追究錢畢二人背信棄義之事,隻是跟著加油添醋。
被柳氏夫婦揭穿謊言,錢畢老臉一紅,接著在胖女人的引導下,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不禁後背發涼。
“好個,錢畢,你居然敢——”
莫荏瑤眼眸中滿是殺機的精光一閃而過,但馬上又暗淡下來,語氣也跟這軟下來,“錢大官人,此次探墓,所費甚巨。而足下身為北地十三州的巨賈,身價不菲,你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大可聯手為之。”
胖女人輕哼道:“莫家乃天下毒門第一家,其身家或比不上你錢大官人,但探這天王大墓的區區開銷還不會放在眼裏。這丫頭精靈古怪,此時服軟,不過是權宜之計,待她脫困,為了顏麵也好,為了獨吞那天王大墓也罷,必定都會置你二人於死地!”
錢畢混跡江湖二十餘年,自然是清楚這天下毒門第一家是什麼德行,想來這莫荏瑤也不是什麼好鳥,當下便有了計較。
錢畢順勢給金錢豹打了個眼色。那金錢豹實在歸實在,大條也大條,但終歸不傻,哪裏看不出這其中道道,於是點頭回了錢畢一個肯定的眼神。
得到了金錢豹的支持,錢畢這才放心大膽的說道:“莫小姐,在下江湖浮沉近三十載,才有了如此家業,實在是不忍心毀於一旦,眼下也就隻有委屈委屈您了!”
“匹夫,你敢!”
莫荏瑤鳳眼圓睜,銀牙緊咬。
錢畢冷笑道:“莫家大小姐,以一敵四,你是沒有機會留下遺言了。”
說罷,錢畢給了金錢豹一個眼色,兩人同時飛身至竹竿男身後,運氣於掌,猛的拍向竹竿男後背,將真氣全力渡給竹竿男。
一時間,胖女人身上黃色光芒大作,圓如肉球般的身體突的漲大近一半。與此同時,如放鞭炮一般,她周身響起一連串的劈啪炸響聲,天蛛網四分五裂的炸裂開來。
莫荏瑤一口心血噴出,同時身形如斷線風箏般不受控製的撞到廂房門邊。
“拿命來!”
金錢豹低吼著,如猛虎下,化作一道白色豹影撲向受傷的莫荏瑤。
莫荏瑤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開錢畢致命一擊。
“金病貓,你這狗東西,今日你敢傷我分毫,我莫家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莫荏瑤一邊躲避著金錢豹瘋狂的攻勢,一邊還不時威脅。
“臭丫頭,老子早受夠了你的鳥氣!休要多言,拿命來!”
金錢豹怒吼一聲,仿佛要將方才的憋屈全部發泄出來,手下攻擊也益發淩厲。
莫荏瑤身受重創,自知無力回天,隻得求救般的對柳氏夫婦說道:“兩位前輩,小女子方才一時鬼迷心竅,冒犯了二位。小女子願甘為馬前卒,全力助二位尋得那天王寶藏,隻求前輩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小女子一馬。”
胖女人不屑的笑道:“不就是找個炮灰而已嗎?殺了你,老婆子一樣能找到那丫頭,威脅梁儒寒那老家夥乖乖當炮灰!”
已是強弩之末的莫荏瑤勉強躲過金錢豹的攻勢,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吼道:“隻要我死,那梁家丫頭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