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莫荏瑤明確答複,錢畢那幾乎要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肝這才穩穩當當的裝回到肚子裏。
“天王大墓之事,非同小可,知曉此事之人當是愈少愈好!”說著,莫荏瑤輕盈的走到仍痛苦不堪的金錢豹麵前,“老病貓,秀要怪本小姐狠心,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說話間,莫荏瑤袍袖無風而動,一股莫名的寒氣長袖間湧動。
神色怨毒的金錢豹感受到這股寒氣的厲害,不由的打了激靈,喉嚨間也發出一連串的驚恐吼叫聲。
“莫小姐,手下留人!”
關鍵時刻,錢畢挺身而出。
“錢大官人,看不出你還有副俠義心腸?”
莫荏瑤輕蔑的衝錢畢翻了翻白眼,口氣中帶著一絲調笑。
“小姐說笑了。錢某修為淺薄,且與這金錢豹無親無故,何苦火中取栗?隻是,在下記得祖上在探那天王大墓之時,曾力邀當時修煉肉身的高手參與探墓之舉,想來其中必有因由!”
錢畢煞有介事的說著,好似親眼見證祖上探墓之事一般。
莫荏瑤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癱倒在地的金錢豹,似在自言自語:“留下這傻大個,或許有用?”
錢畢點頭附和。
錢畢沉浮商海江湖多年,早就煉出了九竅玲瓏心,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這金錢豹已中小姐之毒,以小姐之能,還怕他能翻起多大的浪?”
錢畢一針見血,點破了莫荏瑤的心思,也徹底打消了她的憂慮。
“也罷!本小姐就暫且幫你等壓製此毒,待事成之後,不單為二位解毒,且那大墓中黃白之物皆歸二位所有。”
莫荏瑤故作大方的輕笑道。
“在下在此謝過。小姐視錢財如糞土,豪氣幹雲,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錢畢諂笑著,作受寵若驚狀,將那馬匹拍得震天響。
一旁稍稍緩口氣的金錢豹不住搖頭,忍不住苦笑連連,實在受不了錢畢那奴顏媚骨像。
錢畢也不管身邊的人受不受得了,繼續說道:“小姐,方才在下與老金正商量探墓之事,正說到,自從天王大墓出現以來,進墓之人十難存一,不知此行——”
錢畢沒繼續說下去,隻是意味深長的盯著莫荏瑤,想看看這小娘皮究竟有何過人之處,竟能將天王大墓視作囊中之物。
莫荏瑤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從容說道:“錢大官人,要是本小姐沒記錯,此次,天王大墓現世,是天下第一醫的梁老頭最早發現吧?”
錢畢點了點頭:“沒錯,確是那梁老頭最先發現天王大墓再現人間。”
“嗬嗬,凡事都講個有始有終!既然此事始於他,自然也需終於他。”
“小姐的意思是?”
錢畢有些茫然,不知這女人又在玩什麼花樣。
“此人在安州城中四處宣揚你錢大官人以驅虎吞狼手段,強奪人間至寶的事跡,不幸其寶貝獨生女兒落入本小姐手中。有了老梁的心肝寶貝,還怕他不就範?”
莫荏瑤得意的揮了揮手中帕子,成竹在胸的笑容顯得妖異無比。
“小姐的意思是,讓那老梁頭在前麵引路,充當此次探墓的炮灰?”
錢畢茅塞頓開,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女人可真不簡單,竟能想到要挾修為已經突破到練氣中期的梁儒寒,不過這手段是不是也太下作了點。
藏身屋頂的趙遠心頭一震,眼前頓時浮現出梁瑤的如花笑顏。趙遠對梁儒寒,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對梁瑤,他卻恨不起來,甚至更多是有一種朦朧的好感,尤其茅草屋的那一夜,一切都如夢似幻,可那包沉甸甸的百靈丹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這個女人,打梁儒寒那老賊的主意就好了,可偏偏還要牽扯到柔弱無辜的梁瑤頭上,這是趙遠所無法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