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果雙眼通紅的甩了甩身上有些暗淡的皮毛,發狠的甩出一波真氣,將四周的靬肴騎兵震退。
李鎬等人也趁機靬肴騎兵短暫的混亂,迅速的朝趙遠等人靠攏。
“公子,小人們也願追隨公子,寧死不退!”
李鎬緩了緩氣息,便堅定的守在趙遠、李天澤身邊。
“我等也願隨公子,同生共死!”
李源等人也紛紛態度堅定的表態。
趙遠搖頭苦笑,一幫子兄弟如此死忠,他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苦惱!高興的是,人生在世能有如此兄弟,此生足矣;讓他苦惱的是,這幫人在關鍵的時刻一個個都似乎忘記了此行北歸的目的,如果李天澤不能安全回到京師,他們這一切的努力與犧牲都將付諸流水。
“不行!難道你們忘記了此行目的?”
趙遠將藏身眾人當中的李天澤扶起來,正色的對眾人說。
李鎬臉色一黯,似有所悟的大力拍了下腦門。李家一幹人等也臉色深沉的陷入沉默中。
“大哥,什麼北歸,什麼江山社稷、黎民百姓,鬆果都不管!鬆果隻要大哥能好好的活著!”
鬆果畢竟不是李家人,對於李天澤,對於那些看似大而空泛的人生追求,它並不感興趣,而它之所以不回到靈氣充盈的謫仙穀繼續修煉,也僅僅隻是因為趙遠而已。
想走?沒那麼容易!長槍伺候,列陣!
哈郎似乎察覺到趙遠等人的異動,冷冷的給靬肴騎兵們下了最後的格殺令。
靬肴騎兵們迅速整好陣型,紛紛從馬鞍下掏出一根類似馬鞭般的東西,那玩意顏色淺白,其中一端似乎還帶著鋒利的槍頭。
軟鞭?
趙遠等人第一個反應,便認為是軟鞭。
靬肴騎兵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他們一手提起那形如軟件的玩意,一手擰開隨身攜帶的酒壺,將濃鬱的馬奶酒傾倒其上。一時間,馬奶酒香四溢,令人忍不住都要吸上一口那醉人的空氣。
趙遠等人無心理會那濃鬱的酒香,隻是緊盯著靬肴騎兵們,生怕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玩出什麼花樣出來。
那“軟鞭”被馬奶酒淋過,迎風一抖,竟然一根根都硬了起來,“軟鞭”一頭的槍頭似乎也更加雪亮耀眼。
原來是長槍!
李鎬等人怪叫一聲,紛紛奮不顧身的朝趙遠、李天澤靠攏。
靬肴軍旗一指,靬肴騎兵們支起近丈長的“軟鞭”槍,整齊的向趙遠等人發起衝刺。
鬆果竭盡全力的將殘存的真氣護在李家一幹人外圍。可無奈,數百人同時衝刺的力度實在是太大,已非山窮水盡的鬆果一人能抵擋。
數百長槍同時穿刺,鬆果的泰山咒一觸即破!
此時,趙遠等人已經是窮途末路,長槍一至,一幹人等的下場簡直不堪細想。
滾開!
就在趙遠等人以為必死之時,一個狂野的身影如戰神天降般落到長槍陣之中,他身上散發出滾滾真氣氣浪,硬是生生扛住了數百靬肴騎兵的集體衝刺。
烏拉!?
看著有如天將神兵般的烏拉,趙遠等人驚訝無比,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身為陽虜將軍的烏拉會出手相救。
“烏拉?!!怎麼會是你?你居然敢為了區區幾個夏國人,與我靬肴為敵!?”
哈郎一臉震驚的指著烏拉,厲聲質問。
“既然那桑公主已經知曉本將軍與李大人之間的關係,那本將軍也沒必要再遮掩應付了!此位李天澤李大人乃是當年奔波千裏,不惜勞苦求得解藥,救我陽虜一族的大夏國李大人。當年若不是有這位李大人,我陽虜一族即便不會忘祖滅種,但也必定要淪落至二流,乃至三流部族!李大人對我陽虜有再造之恩,是我族之大恩人,又豈容你靬肴人害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