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icate heart 7(1 / 2)

羅廉輕輕將手從脖子上放下來,菲爾特卻趁勢一把將它按在羅廉的耳邊,腦袋垂下來,嘴唇停留在頸側的肌膚上。

心髒就似被高高地托起,羅廉聳起肩膀卻讓自己的下巴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你又怎麼了?”

菲爾特翻了一個身,躺在羅廉身邊,“你不怕我咬你?”

輕笑了一聲,羅廉扯了扯嘴角,“不是你說的——你不會吸幹我嗎?”

菲爾特將被子扯上來,手臂繞過羅廉的胸膛,隻說了一聲,“睡吧。”

“我可不要跟你一起睡,你那麼有錢,去要另一間房間啦!”羅廉試著要抬起菲爾特的手臂,對方卻將他摟得更緊。

“天快亮了。”

“喂喂!”羅廉將手伸向枕頭下麵,而菲爾特卻提前將藏在那裏的藥劑拿了出來,在搭檔的眼前晃了晃,羅廉不禁咬牙切齒,“你——”

“我隻想好好休息一下。”菲爾特輕笑時,空氣在羅廉的耳邊震顫,“況且你也沒睡好,不是嗎?”

羅廉翻了一個白眼,艱難地轉過身去,“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一直小心戒備著的羅廉,聽著菲爾特有規律的呼吸,就似被催眠了一般,閉上了眼睛。

本來兩人返回華盛頓的飛機是在下午的兩點,可是還沒到十二點,羅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是BOSS打來的。

“你現在在哪裏?”

羅廉轉過頭來,對上菲爾特依舊沉靜的睡顏,心中忽然一顫,這才想起天快亮的時候,這家夥跑來說要和自己睡,“我在紐約,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回華盛頓了。”

“你暫時先不用回來了,又出了一起案子,就在紐約,凶手應該是同一個人。”

“什麼?”羅廉皺起了眉頭,而一旁的菲爾特也睜開了眼睛。

“死者是阿爾法?洛。他死在一家賓館裏,萊娜和他的搭檔已經被派到現場去維護屍體了,要知道哪個酒店員工一打開窗簾,他就會化成灰了。”

羅廉呆呆地看著菲爾特,他們昨天才見過阿爾法……那個家夥死了?

掛了電話,羅廉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搭檔,“那個……阿爾法……”

“我聽見了。”菲爾特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伸手按住自己的眼睛,“你先去吧,現在是白天,我出不去。”

羅廉點了點頭,穿上衣服打開門,回頭看著垂下腦袋的菲爾特,“我們……會找到凶手的。”

驅車趕往那家賓館,羅廉出示證件之後來到了那間房間的門口,萊娜和他的搭檔將現場維持的很好,並且從當地警方那裏借來了現場采集樣本使用的工具箱。

“現場采樣方麵,你才是專家。”萊娜盡管語調輕鬆,但是神色卻有些凝重。

戴上眼鏡,羅廉來到床邊,阿爾法仰麵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很大,嘴唇微張。

他是一個資深的血族了,但是從他的姿態可以看出,死亡是在瞬間來臨的。

“我在他的背上看過了,沒有針孔……但是我能感覺到液態銀。”萊娜抱著胳膊,頓了頓,“阿爾法好像是菲爾特的朋友,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還好嗎?”

“等到晚上你見到他的時候再安慰他吧,”羅廉將阿爾法褲子的拉鏈拉開,“能夠讓阿爾法這樣的血族失神的我猜想隻有釋放欲望的那一刻。”

“你是說……”

“凶手清理過阿爾法的下身,如果是kou交的話,勢必會留下唾液。”一股經常能夠在醫院聞到的味道滿溢了出來,羅廉不禁皺起了眉頭,“該死,是漂白劑。”

“漂白劑會破壞生物的DNA,那麼口腔裏呢?如果他們接過吻的話,應該會留下凶手的唾液。還有指紋……凶手和阿爾法要是有什麼親密關係,應該會在彼此身上留下指紋。”萊娜提醒道。

羅廉點了點頭,提取了一些阿爾法口腔中的唾液樣本,但是他並不抱有希望,這個凶手很狡猾,在殺死大法官費舍裏的時候,也很小心地沒有和對方接吻。

“那就先把阿爾法的屍體運回我的研究室吧,不過在這之前……”羅廉將屍體抬起,用藍光燈照射床單,果然發現了一些痕跡,“希望我們運氣好,這不僅是死者的□。”

“除了現場取證之外,還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嗎?像是檢查電梯裏的錄影帶?”

羅廉笑了笑,“凶手當然知道電梯裏裝有監控攝像頭,況且血族爬上幾十層的高樓並不一定需要電梯。但是也不能否認這位身份不明的凶手也可能有疏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