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可知道這草藥是在哪裏采到的?”聽說董老中醫的師父采到過鬼眼錢,我心中也是一陣興奮。
卻不料董老中醫搖了搖頭,歎氣道:“那時我還年幼,師父上山采藥時我不曾跟隨,而師父也沒說過是在何處采到的。”
我從董老中醫那了解到,董老的師父一直在湘西四省行醫,直到老年後才定居省城,其年輕時采藥足跡遍及湘西四省的山脈,看來這鬼耳朵山確是隱匿在湘西四省的十萬大山裏麵無疑了。
除了得知董老的師父曾采到過鬼眼錢之外,董老還給我們講述了一個關於鬼眼錢的小故事。
董老回憶說,當年他師父曾經救治過一個被蛇咬傷的小孩,因為救治的不夠及時,送到董老師父的藥鋪時,已是毒血攻心,大家都以為小孩沒救了,董老的師父當時便取出用鬼眼錢研製的藥粉,並將藥粉分為兩份,一份用清水喂孩童服下,一份敷在孩童被咬傷的手臂上。
敷在傷口上的藥粉瞬間融化進血液中,緊接著孩童傷口處便有大量的黑血帶著刺鼻的臭味湧出,那黑血淌滿小半個臉盆。
說來也奇怪,那孩童原本漆黑的印堂慢慢有了些許血色,不到片刻的功夫,鼻子裏哼了一聲,竟醒了過來。
看來這鬼眼錢雖毒性強,但若是加以研究,對一些病症,是有奇效的。
臨別前董老再三囑托我們,若是能采到這毒草,他願意花大價錢購買。
離開董氏藥鋪的時候,我已決定,進山尋藥。
這次卓不凡不再阻攔我,既然鬼眼錢能有如此奇效,作為商人,我和卓不凡同時嗅到了這種草藥的價值,且不說這鬼眼錢目前還不為人知,單憑讓這種毒草被世人了解,就已是天大的功勞,這可是要被記載進醫術藥典的榮耀,若是祖父泉下有知,不知當如何開心。
當然,這種沽名釣譽的事情,並非是驅動我進山尋藥的動力。最主要的,還是這鬼眼錢能給我帶來的經濟價值,作為一個十多年來全部家產隻有一座破舊吊腳樓的小商販來說,錢才是最有價值的。
“要是能找到這鬼眼錢,肯定能賣出個好價錢。”卓不凡已經開始幻想著如何揮舞著花花綠綠的鈔票去瀟灑了。
若是真能找到鬼眼錢,再想辦法將它們繁育出來,自己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出售鬼眼錢,徹底壟斷市場,沒有任何的競爭,這將是改變我命運的一次機會。
“可是咱們怎麼才能找到你說的那座鬼耳朵山呢?”卓不凡問。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卓不凡在省城裏人脈極廣,各行各業的人都能和他扯上關係,既然《湘邊奇草異誌》中記載著鬼耳朵山就在湘西四省境內,而且董老中醫的師父確實也采到過,再加上魏賢從大巫師那裏獲得的一葉鬼眼錢,這鬼耳朵山似乎距離我們並不遠。
我與卓不凡兵分兩路,他留在省城打探消息,我即刻回寨子去找大巫師,詢問那片鬼眼錢的來曆。
因為在董老中醫那耽誤的時間比較久,回到寨子時天色已晚,我住的寨子位於一處山腳下,寨子很大,有七百多戶苗民,算是湘西境內較大的寨子,整個寨子的吊腳樓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半山腰處。
我的吊腳樓位於山腳下,算是寨子最外麵,當年買下這個吊腳樓也是因為此處位於寨口,出入比較方便,大多數的苗民都選擇住在山腰處,而大巫師則獨自居住在山頂上。
苗族大巫師在寨子裏麵擁有極高的威望,每到苗年、四月八、龍舟節、吃新節、趕秋節等苗族重要節日,大巫師都要負責為寨子裏的苗民祈禱,祭祀,希望上天能夠給他們帶來好運,而且苗族巫師多會巫術,可以知未來,卜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