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努力思索狀,用餘光瞥了一眼魏賢,這家夥正滋著滿口的黃牙,屏住呼吸聽我往下講,似乎一點點的聲響都會打斷我似的。
見我不再往下說,魏賢突然激動起來:“然後呢?然後呢?是不是要配七珍鬼酒,需要十片鬼眼草的葉子。”魏賢越說越激動,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兩隻手抓住我的衣袖顫抖著。
看來魏賢所說的七珍鬼酒便是他真正的目的,沒想到自己隻是信口胡說了幾句,就誆他說出了真實目的,我剛想開口問七珍鬼酒是什麼東西,魏賢卻徑直摔倒在我身上,雙臂縮在胸前,全身不住的抽動,嘴裏還泛起了白沫。
我忙伸手掐住魏賢的人中,將他平放在地上,又從前廳的藥櫃上找來幾顆楓丸,碾成粉塗在魏賢的人中處,這楓丸是用苗疆當地產的香樟和楓樹根皮混合碾磨後製成,具有安神的效果,能讓魏賢暫時安靜下來,緊接著我又用苗族當地的掐穴法,讓魏賢慢慢陷入沉睡。
我把魏賢搬到裏屋床上,真是沒想到,這魏賢一激動,竟然犯了病。
我到後屋換下了被魏賢弄髒的衣服,回到裏屋時,魏賢竟已打起了呼嚕,看樣子是沒有什麼事了,魏賢這一覺睡了一個多時辰才醒過來。
魏賢醒來後不住的跟我道歉,說自己失禮了,弄髒了我的地方,還呼呼大睡起來,實在是抱歉。
我問魏賢是不是身體有什麼疾病,為何突然發病,魏賢隻是苦笑了幾聲,並沒有回答,反倒是問我是否又回憶起什麼關於鬼眼錢的信息。
“你追問這鬼眼錢,是不是要製那什麼七珍鬼酒?”
見我如此發問,魏賢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
“既然魏老板不肯說,那我就不問了,至於這鬼眼錢,我也就回憶起這些。”我轉身作勢往外走。
“沈公子,沈公子。”魏賢一把拉住我,欺身上前,站在我麵前。
“實話跟您說了吧,我確實在找這種鬼眼錢,而且就是要用這種鬼眼錢在煉製七珍鬼酒。”
魏賢的話徹底勾起了我對這鬼眼錢的好奇心,不過要讓魏賢自己說出來,恐怕並沒那麼簡單。
“沈先生,這鬼眼錢,對我魏某人來說,那可是全家的救命之物啊。”
魏賢說話時一臉誠懇,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滿是乞討之情,隻是這魏賢畢竟是個商人,商人的眼淚哪能如此輕易的讓人相信呢。
見我不為所動,那魏賢竟普通一聲跪了下去,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隻是來我這裏打探點消息而已,犯不著做出如此的舉動吧。
我忙伸手拉住魏賢。
“魏老板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這樣的大禮我沈風可受不起。”
不過魏賢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雙膝跪在地上,雙手緊握著我的手,眼裏還湧出了淚水,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在我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麵前如此謙卑的跪著,著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在我反複勸解下,魏賢才肯起身,隻是情緒很是激動,我怕他又要犯病,趕忙拉著魏賢坐到椅子上,讓他平複下心情。
“沈先生,隻要您肯告訴我從哪裏可以找到這鬼眼錢,您就是我魏賢全家的大恩人。”魏賢說到激動處,又欲起身行禮。
“魏老板,實不相瞞,這鬼眼錢,我也隻是聽說過在什麼地方有生長,但是卻從未親眼證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