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一次意外的進山采藥之旅,在鬼耳朵山上,我見識到了一生都難以忘卻的情景,一個年輕人,以難以置信的身手,利用神鬼莫測的手法,收服了一隻躲在山神廟中的妖怪,正當我驚訝的準備大聲呼喊救命的時候,卻被刀柄擊暈。
故事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周末的一天,我躺在吊腳樓的木板床上,聽著窗外的風執拗的撞擊著木質的窗戶。
冷風透過門窗的縫隙刮進吊腳樓裏,卷起散落在地上的煙灰,床邊的煙頭扔的到處都是,火盆裏的炭火已燃燒殆盡,我從床上爬起來,抓起床上的棉衣披在身上,走到牆角拿起幾塊木炭扔進炭盆裏,因為炭火潮濕,炭盆裏滋啦滋啦的冒出陣陣白煙。
我裹緊了棉衣,走到窗前,推開木窗,一股涼氣襲進屋內,窗外雪花漫天卷地般落下,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展現在眼前,遠處的山和樹也都蓋上了銀裝。
下雪了,景色真美啊,好久沒見到這麼大的雪了,隻是這大山裏麵,夜裏刮起白毛雪,怕是要封山了。
南方本不怎麼下雪,在我印象中,僅有的幾次下雪,卻都大的嚇人,山區多風,遇到雪季,夜晚多是狂風暴雪,自己這個亟待修繕的吊腳樓,不知道還能不能挨得過這個冬季。
這種天氣,山民一般很少外出,更不會去山上采藥,對於我這樣一個靠收草藥為生的商人來說,這樣的天氣是我及不願見到的。
這幾年生意本就不景氣,收來的草藥都極為普通,量也比較少,運到山外麵也賣不了太多價錢,這種情況若再持續下去,恐怕真的要關門大吉了。
當當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誰會來我這間小藥鋪子呢。
我走進前廳,打開屋門,一個漢人打扮的男子,裹著一件厚厚的大衣,站在門外,寨子門口的路邊,停放著一輛小轎車。
“沈先生,您好。”男子向我伸出手,翹起的嘴角露出一口被煙熏的焦黃的牙齒,拇指上還帶有一個翡翠扳指。
“你是?”我從未見過此人,但此人明顯是衝我而來。
我在苗寨住了十多年,常年與苗民打交道,寨子裏麵除了我一個漢人之外,都是苗裔,此人應是從寨子外麵來的。
我把來人讓進屋裏,沏了杯熱茶。
來人進屋後脫掉外套,露出掛在脖子上的金項鏈,那金鏈子足有一指粗細,落座後,他一直盯著我上下打量,嘴裏不停的發出滋滋的聲音。
“沈家公子,果然是儀表不凡。”
“你認識我?看你這樣子,是從城裏來的吧,我們這寨子不通車,您大老遠的到我這,不隻是要看我長什麼樣子吧。”
那人自覺失態,嘿嘿笑了兩聲,端起茶杯押了一口。
“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到我這裏有何貴幹?”
“沈公子您看,我真是糊塗了,光顧著盡快見到您,倒把正事忘了,我叫魏賢,您可以叫我老魏,今個冒昧拜訪,還真有些要緊的事拜托。”男子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我麵前。
“城裏人就是講究,有身份的人,都實行弄這玩意。”我接過魏賢遞上來的名片。
漢陽建築公司經理,我掃了一眼魏賢名片上的名頭。
“您這麼大一經理,到我這山溝溝裏麵,不知有何貴幹?”我越發的疑惑,這個魏賢我並不認識,可看他的樣子,似乎卻是有事而來。
“聽說沈大公子是苗醫界的行家,我這裏有點東西,想讓您幫我看看。”魏賢一臉諂媚地從懷裏掏出一個木質盒子,那盒子四周都雕刻有精致的紋路,盒子四角閃著光澤,已然包漿,看樣子是經常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