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了僅僅十分鍾,就把這破遊戲刪了,由衷覺得無聊!
關了遊戲,我更加無事可做,隻好盯著頭頂的車廂,一個字:看。
很快,天就完全黑了,我們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這種感覺,比我在我的鋪裏看著王濤偷懶睡覺還無語。我正無聊時,忽然想到口袋裏什麼時候還揣著一副撲克牌。這副撲克牌,是我經常用來和張亮王濤一起玩鬥地主的。因為它,王濤這小子可贏了我不少錢。為了永遠銘記這傷疤,我愣是將這副撲克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當然,除了洗澡的時候。
我掏出撲克牌,提議玩會兒。三叔不興這個,所以坐在一邊想事情。我本來想說玩鬥地主,但強子和漢麻子不約而同說要玩刨大坑。我心說玩就玩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結果才剛玩了四五把,我就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娘的這倆人刨大坑的本事,都快趕上國際水平了!才短短幾分鍾,我就已經輸了兩千塊錢!等回去我該怎麼和王濤說?難道說:“濤哥你就先去啃饅頭吧,工資下月再發哈。”?
我怎麼也覺得後背癢癢。
接著我又輸了八千塊錢後,我打死也不玩了。八千加上兩千,嗬嗬,一萬整。看來這個月我的涮羊肉得少吃幾頓了。
強子坐在那一個勁兒叫著不痛快。我真有種想抽他的感覺。差不多就行了唄,你還真想把我吃死啊!
對於我們玩的過程中我的叫苦不迭,三叔沒有任何表態。我想,他現在腦子裏肯定在想那破麒麟的事兒。唯一的動作,就是喝點水吃點東西。當然,還有倆鼻孔不斷出氣。
我看三叔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此刻倒有些同情他了。所以拿了一包煙,恭恭敬敬地遞到他麵前,他點了一支,沒看我,而是繼續研究那麒麟。我頓時火了,心說什麼時候這破麒麟比你大侄子還重要了?你至於對待它就像對待你親兒子那樣上心嗎?
我心中暗罵三叔這老東西沒心沒肺,還是大伯比較疼人。不像他,有了燒雞忘了饅頭。我有些生氣,無意間我瞥了那麒麟一眼。這個時候,我看到那麒麟的眼睛竟然又對我眨了。好像頻率比之前更快。什麼情況?難道那東西,它在幸災樂禍?我不經打了個寒戰。
突然,我腦子裏閃過一句話,其實就是那三個字:它很邪。
楊林說的,他說麒麟很邪。剛開始我沒太在意,現在想起來,我真他媽是深信不疑了。這何止是邪啊?這簡直就是怪物!一塊玉,死的!它眼睛居然會動,說出去,你會信嗎?可現在,我就是不信也不行了。它就發生在我眼前,這種情況,還真不由得我信不信。
三叔這老家夥,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麒麟又在眨眼睛,一直盯著麒麟下麵的托盤看個不停。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將目光移向了下麵,和三叔一樣看密碼托盤。看著看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麼。這個托盤,我怎麼覺得它像是一個……嗯,像一種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