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是一臉不耐煩的誌華。
“好了,沒你事!”
我笑著打發走了服務員,把這位大爺讓進屋裏。
“順子你搓死啊,手機不開,房間電話打不通,門外還掛個破牌子,那女的還不讓人敲門!”
我陪著笑扔了包中華給誌華,拿起茶幾上的zippo給人點上。
“昨天回來太晚了,采取了點兒睡眠保障措施。你小子怎麼找到我這兒來了?”
誌華擺擺手,拉開落地窗簾,推開窗戶向著下麵看了一眼:
“李清和薑楠都在我車上,我怕不方便,一個人上來找你!”
我忍住想要踹這小子一腳的怨念,重新接通屋裏的座機,胡亂衝了個澡,換了身幹爽的衣服。
“你都知道了?”
跟著誌華邊下樓邊問了一句。
“廢話,李清打電話來都告訴我了。”
“哦,小鵬知道了沒?”
誌華順手把煙蒂扔進垃圾桶裏,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哪敢告訴他,要是讓那個瘋子知道了,還不定幹出什麼事來!”
說話中間來到樓下,淩誌停在樓門口,李清和薑楠坐在裏麵。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沒敢和眼裏淨是埋怨的薑楠多說話,拉著丫頭上了自己的別克,跟在淩誌後麵一起來到了醫院。
玲玲已經醒過來了,病房裏除了一臉疲倦的玲玲姐,還有她們一臉憔悴的母親。看我們幾個進來,老人點了點頭,拎著暖瓶借口去打開水,起身離開了病房。
幾個丫頭坐在玲玲旁邊,一時沒人說話,場麵有點壓抑。
薑楠坐在床頭,剝了一個橘子喂給玲玲,躺在病床上的丫頭微微搖了搖頭閉起了眼睛。兩顆淚珠順著眼角滑向鬢角,沒了血色的嘴唇緊緊地閉著,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生氣。
我給誌華使了個眼色,悄悄從病房裏退出來。
坐在車裏,我和誌華一起點了顆煙。
“小鵬在哪?”
我搖下半截車窗問了一句。
“大惠正跟著那小子,玲玲出院前不會讓他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我掐了煙頭,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看了一眼誌華:
“現在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玲玲出院前,先把小鵬看好了,等這件事過去再說!”
誌華點點頭:“嗯。”
重新回到病房,玲玲的母親已經回到床邊。估計薑楠和李清費了不少心力,玲玲已經睜開眼睛,雖然仍舊顯得很疲累,不過總算開始和大家說話,估計短時間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雖然薑楠和李清很想留下來,可護士還是很不留情地把大家攆出了病房。
在路上吃了一頓悶頭飯,把李清和薑楠送回住處,我和誌華打了個招呼,一起開車來到大惠的修理廠。
現在大惠也是鳥槍換炮,新開的修理廠裏,一條電腦自動檢修線和一間高檔噴漆烤房,新翻修的車間,穿著整齊製服的技工進出忙碌著,工廠門口還站著兩個保安。
誌華和這兒的保安很熟,看是他的車,小保安問都沒問,打個手勢,門口的自動欄杆升起來。
大惠的辦公室很寬敞,小鵬正斜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玩兒著大惠新買的筆記本電腦。看到我和誌華進來,正低頭算賬的大惠一臉的歡迎。
“順子,你老人家今天怎麼有時間光顧我這小地方?”
我一屁股坐在小鵬旁邊,伸手做了個吸煙的動作,大惠笑著扔過來一盒兒軟雲。
“我這不是抽空來視察下子,看看我入股的公司搞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