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等兩瓶二鍋頭都見了底,老曹打了個酒嗝。
“順子,你小子說實話,到底能喝多少!”
我給老曹點了顆煙,夾了口青菜壓了壓酒氣。
“實話和曹哥你說,這種二鍋頭,我最多喝過兩瓶。”
“醉了沒?”
老曹有點不大相信的看著我。
“醉死了三天!”
哈哈一笑,老曹被煙嗆了嗓子,一陣的咳嗽。看老曹低頭抹眼淚,我心裏也覺得酸酸的。
“曹哥,咱公司的吳經理和你……”
老曹低頭咳嗽著,抬起手,用掌心對著我一搖:
“順子打住,那個老娘們,你是沒打過交道,你曹哥是自認惹不起!”
說著話,老曹晃著站起身,看樣子是要去方便。
“曹哥你沒事兒吧?”
我的話還沒說完,老曹向後一仰,整個人就平躺在了地上。我心裏一急,站起來就過去拉他,沒成想老曹太沉,我喝多了酒身上發軟,腿一哆嗦,幹脆連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曹伸手揉著自己的腰,躺在地上看著我。
看見我們兩個摔倒,老板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跑了過來。
我和老曹大笑著,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老板一擺手:
“沒事,埋單了!”
老曹坐在車上,衝我揚了揚下巴:
“順子,還能開不?”
話音還沒落,一股狂風吹起來,頭上響起一聲悶雷,緊跟著,豆大的雨點就砸下來。
坐在車裏,我打開別克的前擋雨刷器。看著玻璃上不斷出現的扇形窗口和來回移動的雨刷,老曹嘟囔了一句:
“媽的,這雨來的還真是時候!”
把身後的背靠往下一調,不到三分鍾,老曹就打起了酣暢淋漓的呼嚕。
擰開車裏的空調,我拿起剛買來的冰水喝了一口。
手機響了,是歐陽打過來的。接起電話,我懶洋洋地喂了一聲。
“順子嗎,你在哪?”
我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低聲笑笑。
“歐陽啊,我和曹哥喝酒呢,有事嗎?”
歐陽不滿地埋怨起來:
“這幾天你到底在幹嗎,我打過去電話總是聯係不上,打你辦公室又總沒人!”
我又喝了口冰水,長長地吐了口悶氣:
“哦,這幾天我比較忙,手機訊號也不太好。”
歐陽怒了:
“你真是大忙人啊,連短信都沒時間回一個!”
聲音很大,吵得我有點心煩:
“歐陽你啥意思,大晚上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教訓我啊!”
電話那邊的歐陽似乎愣了一下,沉默了幾秒鍾,聽筒裏傳出一陣忙音,電話被掛斷了。
對著手機看了一眼,我順手一塞,從裏麵鎖了車門,學著老曹倒頭睡了過去。
“兄弟,醒醒!”
感覺有人推我,睜開眼,老曹正看著我發笑。我坐起身,看了眼腕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車窗外麵的大雨稍稍變小了些,風已經住了。
遠處不時傳來一兩聲悶雷,偶爾會有一道閃電出現在天際。
“曹哥你早醒了?”
老曹伸了個懶腰:
“沒,也是剛醒。”
接過我手裏的瓶裝水,老曹一口氣喝下去半瓶。用手背蹭幹淨嘴角,老曹轉過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