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楠點點頭,肩膀輕輕地在抽泣聲中又聳動了幾下。
“你也是,為啥不先打個電話給我,一個人等到現在,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
聽我這麼一說,薑楠立馬把手裏的毛巾一扔,猛地撲在我懷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無奈地看著懷裏的小丫頭,肆意把我的T恤當成了手帕,眼淚鼻涕一股腦的往上摸。
薑楠哭了半天,終於有了點要停的意思,抽噎著抬起頭,一字一頓地問我:
“順子,你是不是嫌我煩,真的很討厭我?”
我拿起毛巾,幫小丫頭擦了擦臉,嘴裏笑著說:
“這都誰造的謠,哪跟哪啊!”
薑楠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趴在懷裏抬頭問我:
“我不管,你說是不是!”
我也沒辦法,隻有先哄哄丫頭,別讓她再哭才好。
“我怎麼會不想見小囡囡!我是真有事忙著沒時間,你可別聽人瞎說!”
正抱著丫頭輕輕拍了拍,手機短信提示就響了。
薑楠一把搶過我的手機,背對著我翻看起來。不大會兒,丫頭氣哼哼地把手機扔還給我。
提心吊膽地接過來一看,謝天謝地,是老藍。
原來老藍剛剛陪著胡總和姓關的回到酒店,短信時告訴我,他那邊談判明天還要繼續,酒店那幫人就交給我打理了。
給老藍回了個短信,我笑著放下手機。
薑楠一臉委屈,撅著嘴質問我:
“說,為什麼換了門鑰匙!”
話音沒落,一把鑰匙就從她手裏扔到茶幾上。我一看就明白了,這準是誌華給的,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原來的鑰匙丟了,沒辦法臨時找人換了把鎖,小姑奶奶,這個不犯死罪吧?”
薑楠聽完我解釋,擦了擦淚眼,展顏一笑: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暗自歎了口氣,臉上仍然陪著笑,指了指衛生間:“囡囡你也沒問我啊!上來就水淹七軍,哭的落花流水。快去洗洗!你照照鏡子,都快哭成花臉貓了!”
薑楠趁我不注意,猛地俯身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抿嘴笑跳起去,抬腿逃進了衛生間。
手裏攥著薑楠扔下的那把鑰匙,我點了顆紅塔山,皺著眉頭狠狠幾口抽完,又點了一顆。
這回麻煩可真是大了,門鎖是換過了,鑰匙也不能再給誌華和薑楠,不然歐陽非把我碎屍滅跡了不可。想到歐陽,我的頭就忍不住的疼。
衛生間裏響起淋浴放水的聲音,不大會兒,薑楠拉開一道門縫,衝外邊喊:
“順子,你有幹淨浴衣沒,借我穿下!”
我苦笑著站起身,從衣櫃裏找出一件歐陽剛給我買的新睡袍,從門縫裏遞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的門開了,薑楠穿著我的浴袍從裏邊走了出來。
因為身材比我瘦,浴袍穿在薑楠身上,顯得有些鬆鬆垮垮。胸口低領裏隱約一片春光,睡袍腰帶下邊沒有扣子,兩條筆直纖細的美腿若隱若現。
薑楠坐在沙發上的一瞬,我就覺得眼前白晃晃一片。見我盯著她腿看,薑楠連忙低頭抻了抻睡衣的下擺,兩條小腿緊緊交疊起來。
忙中出錯,薑楠低頭時,身上的睡袍領口往下一敞,胸前那對翹挺圓潤的白兔,被我一眼看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