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哭泣的嬰兒,已經越來越多了。
我的心頭有些焦慮:如果這樣下去,這些嬰兒哪怕不被菇獲鳥殺死,也都會在這寒冷的夜裏凍死!
這樣僵持,不是個辦法啊!
這時候,菇獲鳥懷裏的那個正在吃‘奶’的孩子,也忽然大聲哭了起來!
接著,我就見到,菇獲鳥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輕輕將那個孩子給抓住,舉到了頭頂!
看她的樣子,竟然是打算把那個孩子砸到麵前的石麵上!
這一砸之下,那嬰兒鐵定了必死無疑!
我卻根本來不及理會她,雙翼一收,直接收回了身體裏,腳下發力,渾身立即屍變,一躍而起,撲向了鑿齒!
如果這時候我冒然去救那個嬰兒的話,別的不說,我這一轉身,鑿齒是肯定會‘射’出那一箭的。
我不確定我的心髒如果中了一箭,我會不會有事,我不敢冒這個險。
這些孩子,都是生命。
我並不算完整的人類,本來也沒有義務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那孩子就算死了,我也最多隻能表達一下惋惜。
每年要死這麼多的人,在醫院裏上班,我早就已經見慣了生死。
所以我立即做出抉擇,先對付鑿齒。
我這一撲,顯然鑿齒也根本沒有預料到,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蠍尾往前探,護住了‘胸’口,同時一掌橫架,攔在額頭上。
兩個要害位置保護住,其餘的地方,他要‘射’,隨便他‘射’好了,反正留個‘洞’什麼的,影響不大。
身體瞬間下落,鑿齒臉‘色’一變,一鬆手,一箭已經出手!
這一箭,是‘射’向我心口的。
蠍尾感應到飛速‘射’來的危險,立即一扭,往上方挪了一點,自動攔截這毒針。
心髒畢竟那麼大,蠍尾的頂部不過隻有大拇指大小,根本無法全部護住的。
可是,終究是慢了一點。
蠍尾趕到的時候,針尖已經剛好滑過。
“嚓”的一下,那根毒針被蠍尾一夾兩斷,前方的那截勢頭不減,還是刺到了我的心頭。
然後一聲輕響,紮入了我的‘胸’膛。
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即湧遍我的全身!
“呼!”
這時候,我也正好下落,跌向鑿齒。
鑿齒怪叫了一聲,跟鬼叫一樣,舞動手裏的兩把弓,就打算用它來勒我的脖子。
想必他也看出來,我被他的毒針‘射’中。
這毒針的毒並不能將我毒死,最多也就是麻痹一下,我好歹還是算個半吊子僵屍的。
可高手對決,往往勝負取決於一瞬間。
這被毒的時刻,已經夠他對付我了,更何況旁邊還有菇獲鳥。
可惜,我身上,是由好幾股力量組成的,身體麻痹,但是其他的地方還不受影響。
比如我的蠍尾。
落地的一瞬間,雙翼一撐,立即保持住我身體的平衡,同時蠍尾橫掃,就那麼一纏,猶如一根鋼索一樣,直接把眼前的鑿齒脖子纏住,扯到了一邊。(感謝ytc慈航、葬魂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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