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怕一群狐狸的報複,反正我又不是人。我隻是覺得,這隻狐狸既然連血腥味都怕,所以才因此逃過一死,沒有被幹將劍的劍氣斬殺。
既然這樣,她應該是沒有害過人的,手上至少沒有血腥味。
故我才放她一馬的。(啊呸,你分明就是見小狐狸長的漂亮,舍不得下手!作者君狠狠鄙視的說著,豎起了中指。)
我打了個阿嚏,本能的感覺到有個傻帽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
狐狸逃了,我將狐狸尾巴收了起來,揉成一團,想了想,也沒地方裝的,就把它當作一個圍脖,直接圍在了脖子上。
同時又在地上拾起了黑曜石雕像,還好沒有沒張先生的那焚軀之火給燒壞。
不知為何,經過了那場火焰,這個雕像,反而顯得愈發的幽黑了。
“你還好吧。”我柔聲問道。
雕像裏,沒有任何的回應。
尅孢鬼似乎一直出於被動的狀態,除非有鬼靈之物攻擊我,她才會現身,也不知是怎麼變成了這種情況。
我拾起地上的黑袍,將幹將劍包裹起來,免得劍氣森然,引起別人的注意。
關於這柄劍的傳說,我早就有所耳聞了,幹將莫邪,神兵利刃的代表,即使在古往今來一堆的名劍中,這兩把劍,也算得上老少皆知的存在。
我隻是沒有想到,原來劍十三手中的那把劍,就是幹將劍。
也不知莫邪寶劍,是不是也在他的劍匣之中,為那十三把名劍其中之一?
收拾好幹將劍,我立即大步流星,離開了這個地方。
做著電梯來到頂層,隨後我出到天台上,手臂一翻,扣住外麵的煤氣鋼管,縱身就躍了下去。
沒辦法,我可不想被醫院裏的監控給監控到。
至於醫院裏的其他情況,諸如那個人流女,以及那個基佬,我已經管不到那麼多了。
外麵,星月滿空。
我抱著幹將劍,圍著狐狸尾巴,在月下迎風跑了起來。
一邊跑,我一邊思索著一些還沒有想通的問題。
比如說,張先生那些話的意思,將臣為什麼要幫我。
旱魃的軀體,真的就那麼有價值,足以引起很多人的強奪?
時間果然能夠改變一切。
這個張先生原本隻不過是個將臣隨手就能捏死的人物,可是經過了這七百年,他居然已經變得如此厲害,這一身的通天術法,甚至能夠移山倒海!
聽他的意思,他應該是沒過七十年,就使用一次他口中所謂的“奪舍之術”,這才保住生命,延續到七百年後的今天。
顧名思義,奪舍之術,肯定是奪取別人的身體占為己有。
這是一門極其陰毒的手段,我略有耳聞:據說奪舍的方式十分繁瑣,甚至要在嬰兒還在母胎的時候,就開始施術作法,以及各種天才地寶的輔助,各種拘魂奪魄的煉製,才能夠有那麼一丁點的幾率成功。
一旦不成功,一切前功都廢棄,又要從頭開始。
而這門功夫的缺點,就是一次比一次難,幾率成幾何倍數的提升。到了後麵,甚至隻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當初皮金華能夠製造出百鬼幡,相對這門功夫來說,百鬼幡已經不算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了。
張先生已經經曆了七次奪舍,其成功率之低,可想而知。
怪不得他想要奪取我的旱魃之軀,估計他的奪舍之術已經到了極限,下一次已經很難成功了。
死者已矣,即便是他生前再邪惡,他終究是死了,跟他的傳人皮金華一樣,變成了灰飛煙滅的存在。
我真正擔心的,是兩個人。
一個是朱元璋身邊的那個中年謀士,劉伯溫。
一個就是將臣的那個神秘對手,或許是其餘三大僵屍王中的一位。
這兩個人,才是真正足以對我造成威脅、甚至對將臣造成威脅的存在!
在七百年前,這個張先生,可是隻能勉強給劉伯溫提鞋的人物,可七百年後,他就已經如此的厲害。
而當初的劉伯溫,其智慧、本事,甚至連將臣都稱讚!
要是他還活著的話,那會是多麼恐怖的一個存在!
我一邊想著,一邊快速的奔跑著。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的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類似於洪鍾重鳴的聲音,震得我的耳朵微微發麻:“阿彌陀佛!”
隨後,在我的麵前,一個披著袈裟,手持大禪杖的和尚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攔住我的去路:“貧僧渡心,見過施主!”
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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