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深深的埋下頭,身體縮了縮,滿是自卑。
“我……對不起。”我一時沒有想到這個茬,立即對她表示歉意。
吳芳笑了笑,眼裏帶著深深的失落:“張大哥,你說,要是我嫁給許大哥,或者嫁給王大哥,他們會不會也跟你一樣博學多才?我……我真的配得上他們麼?”
我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這不是個人的原因,這應該是時代的原因。
女子無才便是德,在這個時代裏,哪家農家的女孩會去懂琴棋書畫?
感情需要相互的,其實也就是一種交流,當文化程度不在一個層次的時候,交流是無法進行的。
“好了,我去休息了。爹爹告訴我,不要與你過多的接觸。”吳芳捂著嘴笑著,站起身來,與我作別。
我有些汗:這個吳大膽,不至於這樣吧?
又經過一晚上的恢複,我身上的傷基本已經恢複完全,再加上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的運轉,我已經覺得,應該達到了這副身體以前的巔峰。
現在需要的,就是過程了,通過長時間的積累,來慢慢的改善身體條件,內煉氣血、外練筋骨。
一大早,小院空空的。吳大膽獨自等了半天,卻還不見張二張三王五王七,他們並沒有跟前兩天一樣,出現在吳大膽的家中,跟他出去打魚。
“奇怪了這是?”吳大膽自言自語的說著,不安的來回踱步。
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見到王七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門,一把撲倒在院子中間,這才用十分虛弱的語氣說:“大……大吳哥,我哥……出事了!”
這話一出口,他立即昏迷了過去。
吳大膽驚的一把竄過去,抓住王七喊了兩句:“老七!老七!”
“他氣血攻心,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急事,而且臉色蒼白雙眼浮腫,看樣子擔驚受怕了一整晚,你最好別搖他!”
我低聲的說。
好歹我也是個醫生,這些最簡單的病理,我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
吳大膽一愣,用一種略顯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我,這才問我:“那該怎麼辦?”
“去熬一碗薑湯。”我說著,俯身下來,蹲在了王七的麵前,凝指一點,點在了他的胸口。
又接連點了幾下,同時重重拍了兩下王七的後背,他這才悠悠醒轉。
我沒有用內勁,這隻不過是最簡單的擊穴推拿方法,當然,效果也肯定沒有內勁擊打來的好。
王七一醒,一把就抓住了吳大膽的手:“大吳哥……我哥死了!”
這話一出口,他頓時哭了出來。
“別急,到底怎麼了,慢慢說。”聽到“死”這個字,吳大膽的身體抖動了一下,還是安慰著王七說。
王七點點頭,想要說話,卻一直咳嗽著,半天說不清楚。
直到吳芳急忙送來了一碗熱騰騰的薑湯,一口喝了下去,王七這才緩過來一點,開始跟我們說起他哥的事情。
原來就在昨晚,王七追出去的時候,隱約隻能見到王五在前麵跑,他喊了兩句,王五卻愈發的快了。再加上王五的個子比他高,步子也大,所以他一直跟在後麵,沒能追上。
追著追著,王七愈發覺得有些不對勁。
看了看四周,路已經開始脫離村口,進入後山偏僻的地段!
再往前的話,那可就是亂葬崗了!
這些年裏,天天都有死人,而且最近一直打仗,經常有屍體順著湖邊飄到桃花村,而村子的人因為要出湖捕魚,不得不把這些沒人安葬的屍體統一收集起來。
正巧後山有片桃樹林,形成一個斜坡的天然大坑,所以就把這些屍體全部丟了過去,免得引發瘟疫。
這時候,王七眼中的王五,竟然直接向著那邊桃林趕了去!
王七心中著急,喊了好幾句王五也不理會他,沒辦法,王五畢竟是他的親哥,他隻能咬著牙、硬著頭皮往前跟。
可等他趕到桃林麵前的時候,他才一愣:在桃林裏麵漆黑深幽,月光都無法透過,連半點路都看不出來,這真要進去,隻怕是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哥!”他對著裏麵喊了半天,沒人回答。
他猶豫了半天,隨即從身上摸出燧石火絨之物,打算弄點桃木枯枝的,點燃了也好做個火把引路。
可惜,老天爺偏偏總是與他作對,每當有點火星出來的時候,總是不巧的有股冷風吹過,把它給吹滅!
“他娘的!見鬼了!”王七怒罵了一聲。
就在此時,他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似乎有人吹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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