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又與黑熊有什麼關係?
想想兩人的下場,應該已經是凶多吉少,或許餓死凍死,又或許是在了猛虎嘴裏,不然包怎麼會落到虎婆婆的手中?
“呐,看你怪冷的,你的小白妹妹心疼你,讓我把這件衣服拿給你穿。其餘的東西都收起來,裝在一個包裏給你背著吧。”陳小恩提著包出來,將一件吉普外套遞給我。
“瞎說,明明……明明就是,就是你……”白樂樂話到嘴邊,又有些害羞的不敢說。
陳小恩壞笑著問她:“就是我怎麼啊?你倒是說呀?”
“就是你心疼他!”白樂樂鼓起勇氣,忽然不再害羞了,居然有力的回應了一句。
陳小恩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是你,就是你!”白樂樂被她笑得老羞成怒,就去掐她。
而最尷尬的人,其實還是我。
我拿著手裏的衣服,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從昨天到今天,天寒地凍裏,我一直穿著襯衣,還撕扯掉一片,有破破爛爛的感覺。要不是我體格好,早就他咩的被凍死了。
即便如我的身體狀態,還是會覺得冷的有些招架不住。
我稍作猶豫,看著自己的那件“飽經滄桑”的襯衣,得出一個結論:不管具體的是哪個女孩關心我,衣服還是的穿啊。
反手將衣服套上,追了上去。
陳小恩最終還是沒有舍得丟掉那個登山包,被她拿來背護膚霜以及護舒寶,甚至還美滋滋的用了一下那根撿來的唇膏,畢竟愛美是女子的天性。
白樂樂明顯有潔癖,一見陳小恩用過,果斷表示拒絕。
我沒有跟她們倆說我發現過那一雙斷腿的事情,那情形,如果真要細說,估計瘮人的很。就好比用一根牙簽插在大腳拇指的指甲蓋上,然後重重一腳往牆上踢去的場景。兩者道理相同,那種疼痛,光憑想象都有些無法接受的。
將帳篷簡單處理一下,拍掉上麵的灰塵,然後捆起來,裝入了我背後的帆布包裏,我們繼續趕路。
等到這個山頭翻過,天已經差不多黑了下來。
還好,我們又找到了一條小溪,在溪邊選了一片地勢不錯、背風的空地,陳小恩和白樂樂鋪開了帳篷,將其支住。
又在帳篷前生了火,取了水,用毛巾將整個帳篷裏麵抹了一遍,清爽幹淨,這才開始吃東西。
今晚的食物比較清淡,隻有幾個用鐵皮罐頭蓋子煎出來的山雞蛋,還有幾片火腿腸煮出來的湯。
本來還想學昨天一樣撈魚起來吃,可惜這條小溪太小,估計裏麵最多就隻有幾條泥鰍,也就懶得費那個勁。
先前在下山的途中我遇到了一隻野雞,被我們一驚就飛到了荊棘叢裏,又是天寒地凍,掙紮不開,讓我一把按住,活生生的抓住。
可恨的是,這隻野雞長的五彩斑斕,漂亮美麗異常,偏生女人又是愛美,居然被白樂樂和陳小恩雙票否決吃掉它的意思,要讓我放生掉。
陳小恩更是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因為下午找到了許多的食物,如果一直背著,我的負擔很重,今晚就吃掉一些,也算是被我減負。
麵對這種情況,我還能說什麼呢。
還好在那荊棘籠裏我找到了一窩野雞蛋,也算是開個葷,如果蛋也可以算葷菜的話。
看著眼前二女笑嗬嗬的模樣,大山幽靜下無欲無求,沒有現實生活裏的種種束縛,其實,這樣的生活,又何嚐不是一種享受?
我想著。
在這裏,我們沒有任何身份,我不是醫生,陳小恩不是具有重大嫌疑,跟賭#毒#槍械脫不了幹係的黑#社會女孩,白樂樂也不是實習記者,我們的身份,隻有男人和女人,僅此而已。
如果我們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大山,我會不會跟這兩個女孩生大堆的孩子,會不會有“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的不入凡塵之姿,會不會有“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的那份灑脫?
這一切,或許隻能想象一下吧,我沒有忘記我的身份,我還是旱魃。
“索索,索索!”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在我們的身後的小溪冰麵上,此時居然傳來了某種東西在上麵滑動梭動的聲音!
有東西正在向我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