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考慮的也是,如果薛婆婆真是個普通農家老婆婆,是肯定不能承受這種忽如其來的消息的。
可我總覺得,眼前的薛婆婆不是普通人。
“等等吧,等她再來,我就開口。”陳小恩似乎下了決定,然後很肯定的說。
過了一會兒,不見薛婆婆過來。
這時候,白樂樂已經很自覺的就過去提起銅壺,給自己接連斟了兩杯茶,喝得甚是舒暢。
就連陳小恩也被她的動作感染,兩人湊到一堆,開始輕聲交談起來。
我耳中所聞,都是什麼養顏美容啊,去皺除痘啊,潔麵嫩膚啊一類的話,想必是陳小恩在忽悠白樂樂,告訴她這茶有著諸多的功效呢。
我有些坐不住,總覺得這地方帶著詭異的感覺,可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我們所處的房間,是一個連通前後院的客廳,在這客廳的四周,還掛著一些畫,有山水,有人物。
坐著也是無聊,我信步站了起來,開始去看那些畫。
畫是用毛筆畫的,淡濃相宜,簡簡單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一片意境祥和的風景,或是村落,或是大山。
可以看出,畫畫的人在這方麵的造詣很深,畫功不俗。
“據說這些畫都是薛婆婆年輕時候畫的,人家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旁邊,陳小恩抬頭見到我在觀察這些畫,立即說道。
看得出來,陳小恩似乎很崇拜薛婆婆。
幾幅山水畫後,就出現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畫像,淡墨勾勒,笑得甜甜的,紮著兩跟辮子。
隻是,這女子雖然漂亮,可從簡單的麵相上來說,卻眉目之間帶著些凶狠,有股一為人婦、即成惡婦的味道,嘴唇較薄,屬於對感情比較冷漠、有種尖薄的性格。
我立即停住,“咦”了一聲。
這個女子,我居然有些麵熟?
雖然隻有個頭部肖像,看不見麵孔,可從那兩根辮子能夠看出來,這個女子想必就是陳小恩口中所言的,薛婆婆的那個“丫鬟”,她不是被薛婆婆打死了麼?
聽說是勾搭自己的男主人,所以薛婆婆忍無可忍,用一種可以讓人渾身癱軟的毒麻住了那對奸、夫、淫、婦,然後將兩人毒打而死。
這麼說來,這個丫鬟可是薛婆婆的情敵啊,就是她害得薛婆婆家破人亡,為什麼薛婆婆還能允許她的畫像掛在家裏?
難道說是因為薛婆婆眼睛看不見的原因?
似乎不應該啊。
還有薛婆婆的眼睛,看她的模樣,睜著眼睛察覺不到事物,正常情況來說,這種失明屬於先天的,就跟鬥雞眼一樣。隻有打娘胎出來就是這樣,才可能是她那種。
可是從陳小恩的故事來說,並沒有提到薛婆婆是個瞎子,難道說是後天瞎掉的?
疑點,似乎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