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開口,忽然,遠處傳來了一聲驚呼!
“趙……老師!啊!有鬼啊!”這一聲驚呼之後,就是一聲慘叫!
我們幾個的臉色都是變了變,我立即拉著白樂樂就回頭,打算看看情況。
還沒等我過去,就聽到另一聲驚呼,隨後,陳小恩臉色煞白的來到我身邊,指了指遠處的草叢:“大黃怎麼……那樣了?”
剛才我與白樂樂站在一起,攔住了她的視線,再加上她的心思被我手中的槍給吸引,所以沒有注意到草叢裏大黃狗的淒慘模樣,直到現在才發覺。
“你不想跟大黃一樣的話,就趕緊跟緊我,這裏處處都是危險,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小命!”我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
我的這句話剛剛說完,遠處,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了!
雖然嘴上說不理會她們,可真要事到臨頭,我還真做不到見死不救,明顯,那三個女生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
我急忙帶著白樂樂重新走進斑駁腐朽的鐵門裏,而陳小恩哼了一聲,也是追了上來。
人,誰不怕死。
進門之後,我就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因為在我的麵前,一個女孩正迎麵向著我跑來!
可是,在遠處,她的背後,相距不過幾米的位置,依次倒下著兩個血肉模糊的軀體,應該是那兩個女孩。而在第二個女孩與跑來第三個女孩的中間,一個女人正詭笑著,撐著一把小花傘,看著那第三個女孩!
畫皮女鬼!
她依舊是趙曉雅的模樣。
隨後,她一轉手中的傘,身影陡地消失,再出現時,她已經出現在第三個女孩的背後,一伸手,長長的指甲抓住她的脖子,將她固定在原地!
畫皮女鬼指甲輕輕割過那女孩的喉嚨,然後,我就見到一絲血跡從雪白的脖子上滲出,女孩掙紮著,眼睛鼓得老大,手臂有些無助的在空中抬起,然後緩緩落下!
畫皮女鬼指甲一劃一抽,一團好似麵巾紙一樣、卻是血紅色的薄薄事物被她抽了出來,輕輕一抖,好似甩手帕一樣,將其甩到了小花傘上!
是人皮!
畫皮畫皮,其實就是剝皮!
“她們……都得死。”畫皮看著我,一抹臉,隨即就變成了剛剛那個死去女孩的模樣,淺笑嫣然,作了一個嬌羞的表情:“你看,我漂亮麼?”
我的額頭滴下了冷汗,這女鬼,也太凶殘了一點吧?
這眨眼之間,就殺死了三個無辜的妙齡少女,當真是怨氣極重的厲鬼!
我不知道影子的話可不可靠,從眼前的角度來說,這畫皮女鬼的凶殘程度遠超什麼食人樹童身老人臉的小兒鬼一類的,動作又快,殺人不眨眼,哪裏是那兩段木頭能比的?
“你……你為什麼……要殺她們?”我向前一步,將白樂樂和陳小恩攔在我的身後,然後問道。
這下,陳小恩再也不敢嘰嘰哇哇了,兩人都是渾身顫抖,不敢說一句話。
開什麼玩笑,眼前有個揮手就能致你於死地、還能輕鬆將你皮剝下來的厲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生死不過瞬間,誰還敢說他不在乎?
當然,一心求死的人例外。
“為什麼?”畫皮將臉一抹,又變回了另一個女孩的模樣,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側著頭看著我,用一種戀人深情的目光注視著我,柔聲軟語的問:“你覺得,我的哪張臉要漂亮點?”
說實話,那三個女孩我接觸的不多,可是她這換臉之間,語氣神態就瞬間轉變了過去,宛如變成另外一個人般,如果不是地上血肉模糊的事實還在,真讓人懷疑其實她就是本尊。
“臉皮再漂亮,也隻是一副皮囊,內心醜陋,又空有皮囊何用?”我冷靜的回答她。
每一種怨氣極大的厲鬼,都有怨氣產生的緣由,這種鬼,甚至連鬼差都不敢招惹,除非它們消除掉自身的怨氣,否則太難對付,非大德大賢不能渡之。
據說越是美麗的女鬼,美貌之下必然有段關於美貌的故事,所以我才故意這樣說,希望能找到她的弱點,看看有沒有方法對付她。
“說的好!”畫皮女鬼拍了拍手,然後問了我一個問題:“你覺得這些女人都是幹淨的?”
沒等我回答,她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女子的清白之軀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奪了,結果再次見麵時,那個陌生的男子卻還裝著不認識她,你說,那個男子是不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