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聽我說的有模有樣,原本有些半信半疑,這時候也立即站起來,幫我尋找我口中所述的東西。
很,一口海碗,一籃子生‘雞’蛋,一隻昏昏‘欲’睡的大公‘雞’就被提到了我的麵前,老者這時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家裏……家裏的孩子都還沒開始上學,那個,筆還真沒有。”
農村裏的娃不比城市裏的娃,三歲就是幼兒園各種大中小班的上著,不到那個年齡,基本很少讀書的。”
我見屋子旁邊有個磚製柴爐,裏麵燃著一棵大樹根,看樣子是用來取暖的,上麵還偎著一小個漆黑的壺,裏麵的水正燒的啪啪作響。
有了。
我問旁邊的‘婦’人:“孩子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時辰,姓名,你們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婦’人連連點頭,她的眼裏滿是希翼的神情,很就告訴了我孩子的生辰八字。
孩子的名字,叫陳小鵬。
生日時辰什麼的都是農曆的時間,最主要的是,他家也沒有什麼萬年曆一類的東西,還好我當年隨著爺爺學過些天幹地支的掐算方法,知道怎麼用手指骨節來推理天幹地支,這種最基礎的理論知識,我還是學的很牢。
我找到一張廢紙,在手指上掐算半天,又是念又是記的,總算把孩子的生辰八字給換算過來,用筷子蘸著鍋灰,寫了下來。
這一來,不光是孩子的母親,就連老者的眼裏也亮了幾分,似乎見到了希望。
我拿起‘雞’蛋,在上麵小心翼翼的寫下孩子的生辰八字,始終沒有筆,寫了好幾次才成功。
隨後,我將海碗裝滿水,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雞’蛋,來到了‘門’口。
我將海碗放到‘門’檻前,又讓老者掐了大公‘雞’的‘雞’冠,滴出幾滴‘雞’冠血來,淋到了‘雞’蛋上,這才緩緩伸出手,輕輕將‘雞’蛋放到了海碗的碗沿上!
按說‘雞’蛋這種東西,就算是煮熟了想要直立起來也是很困難的事,而生‘雞’蛋因為裏麵會晃動,難在地上直立。
電視裏那些秒立‘雞’蛋的,要不就是煮熟了,要不就是裏麵做了手腳,放了磁鐵什麼的道具騙人,真正能夠把生‘雞’蛋豎直起來放在桌子上的人,實在是太少。
別說能夠把‘雞’蛋放在不到半厘米的碗沿上,讓它保持直立!
平心而論,我做不到。
但是這不代表其它的“存在”做不到。
我口裏念叨了幾聲口訣,都是爺爺教我的,招魂時候需要念叨的東西,非就是生辰八字配合著名字,讓其速速歸來,急急如律令一類的話,我念得很低,就連我自己也聽不清楚。
念完之後,我毫不猶豫,將‘雞’蛋往前麵一放,隨後閉上了眼睛。
冥冥之中,似乎出現了一股形的力量,瞬間從我的指尖接過‘雞’蛋,將它托住。
雖然我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我知道,‘雞’蛋已經好好的被豎立在海碗的邊緣,詭異的直立著。
我已經隱隱聽到了老者和‘婦’人的驚呼之聲,可是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