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癢(2 / 2)

隻是我的身體已經有些隱隱發癢,就像有一些小蟲子在皮膚裏鑽來鑽去一樣,好不難受!

我覺得,應該是食人樹分泌的“唾液”已經滲入我的外套,開始沾染到我的肌膚。

那種癢癢酥麻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有些想要去撓,甚至想要破口大笑。隻是為了不讓藤蔓將我捆得更緊,我隻能苦苦咬著牙忍住,竭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一些其它的事情。

根據我在醫院閑職時的一些了解,知道古時候有種“笑刑”,即將犯人或戰俘的手腳在一條長凳上捆得牢實,然後在其腳底上塗滿蜂蜜、白糖汁等香甜的塗料,然後牽來一隻山羊,讓它用舌頭盡興地大舔腳底上的美味塗料。

因為羊的舌頭和貓的舌頭構造一樣,有無數細小的倒勾,與皮膚接觸時摩擦很大,這一舔之下就使得受刑者奇癢難忍,無法克製而發出大笑的聲音,最終會使肺裏的空氣越來越少,失去呼吸能力,於是造成極度缺氧窒息而死。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人會忍住癢而不笑,但最多也能能忍住五分鍾,五分鍾後就會癢的受不了並仰天大笑,據說如果用這種招式逼供的話,一般半小時左右嫌犯就會招了。

所以說,有時候“笑”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我的屍身已經消退,也需要跟正常人一樣呼吸,故我也不敢大笑,隻能勉強忍住。

忍痛可以,可是忍癢,那實在是一件很受罪的事情。

或許受到陽光的影響,這藤蔓居然給我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整棵樹有些焉癟癟的,樹枝軟綿綿的垂落,就連捆住我的藤蔓的力道也有些放鬆。

這是個好機會!

我試著往後方牽引著,動了動手臂,藤蔓依舊牢牢捆緊,也隨著我的拉扯往後動了稍許。

果然,在陽光的直射下,它的警覺防範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鬆懈!

我的手臂隨著藤蔓的偶爾蠕動而緩緩向著腰間滑去,那裏,有剩下的那半瓶烈酒,還有一個打火機。

令我苦笑不得的是,王九精心準備的一些軍用傳訊道具什麼的,倒是被水一衝,就全部沒了蹤跡,反而我當時在醫院隨手拿出的香煙和打火機,居然一直放在衣兜裏保存很好。

香煙被水一泡,早就不能點燃,所以我在水葬用的死亡船上就已經把它丟棄,隻留下那個防風打火機,我覺得起碼生個火什麼的沒有問題,就將它放在了兜裏。

我不知道這食人樹喝不喝酒,不管怎樣,以那半壺烈酒的濃度,隻要一點星星之火,我相信很快就能燃起一大片來。

這食人樹的藤蔓差不多有近十米長,我逃是逃不了的,為今之計,隻有把希望寄托在那半壺烈酒上,希望能夠一把火將它燒起來,那樣一來,我也就脫身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頭頂忽然傳來了一道“呼”的聲響,像是某個重物瞬間落了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