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櫟萱!”我有氣無力的喊著,也不知過了幾個彎道,這盤山十八彎,應該也沒有幾個了。
“咕咕!”一聲老鴰的聲音從林間驚起,隨著翅膀撲騰的聲音,說明它飛到了遠處。
我沒有理會它,可就在這時,一聲虛弱中帶著嬌俏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你個笨蛋,別叫了!再叫整個世界都知道了!”
話音落下,在一顆鬆樹的後麵閃出一個人影,借著車燈的微光我仔細一看,可不正是林櫟萱麼?
“你……你沒事?”我隻覺心頭一塊大石頭落地,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林櫟萱走到我的麵前,俗話說“燈下看美人,比平時更勝十倍”,這時候她就猶如美豔不可方物的仙子,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
我笑著,有些不好意思:“這大晚上的,除了你,誰還能聽見?對了,你剛才怎麼不回答我?”
林櫟萱的小臉紅撲撲的,莞爾一笑間兩個小酒窩微微陷了下去,她用一種明顯有些害羞的語氣說:“我的嗓門可沒你那麼大!還有,誰說這裏沒人的,這下麵就駐紮著我媽她們的野營帳篷,你這一喊,十裏八村的都能聽見,還不傳到她們耳裏?”
什麼?
我幾乎跳了起來,一巴掌按住自己的臉,這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以為自己隨口喊喊,最多也就調戲一下林櫟萱,誰知道居然還有這麼點奧妙在裏麵,怪不得林櫟萱不回答我,她怎麼好意思?
唉,沒臉見人啊,以後我是再也不能去公安廳了,不然遇到詭案組的那幫小娘子,還不被她們笑掉大牙?
這悲催的人生啊!
我欲哭無淚,鐵青著臉打開車門,招呼林櫟萱上車。
借著眼睛的餘光,我偷偷注意到林櫟萱正在邪惡的掩嘴偷笑,唉!我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這可真是糗死人了,人生二十幾年,我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遇到這麼尷尬的時候。
但願林組長明天不會氣衝衝的找到我,跟我算算對她女兒耍流氓的這個帳。
發動汽車,我悶悶不樂的悶聲趕路,也沒有繼續追問林櫟萱關於邱小山的情況,反正看這個樣子,她應該沒有吃虧,而邱小山似乎也沒有被她降住。
“喂!死木頭!”林櫟萱在旁邊不高興了,她有些氣嘟嘟的,一副小女兒的情態:“你就不關心一下我?”
“好吧,”我歎了口氣,問她:“你沒事吧?”
“沒誠意,我拒絕回答!”林櫟萱哼了一聲,氣得我真想拍她一巴掌。
當然這隻能是想象一下,我還不至於跟她一般見識。
雖然嘴裏說著拒絕,可林櫟萱依舊把她的經過跟我說了一遍。
原來她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利用專用指南針查詢到跳屍邱小山留下的痕跡,所以就直接追尋過去。
與我所料的不同,邱小山雖然回到了山林裏,卻沒有回到礦洞,而是藏匿在山間一所破屋裏,也不知它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
等到林櫟萱找到它,很快就驚動這隻跳屍,兩者隨後交手。
林櫟萱也根本沒想到邱小山居然已經那般厲害,彈跳之間就能夠一躍數米,雖然有些畏懼陽光,卻已經不至於跟白僵黑僵一樣一遇到陽光就不敢行動,即使在這種白天實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下,林櫟萱依舊不是邱小山的對手。
“那隻僵屍的情況我清楚,你應該破不了它的防禦,既然這樣,它幾乎是處於不敗之地,現在又是夜晚,它實力大增,你居然還能從它手裏逃脫,還真是意外!”我說著,有些後怕的感覺。
林櫟萱拍著胸口,臉有餘悸:“是的,我們纏鬥不久天就黑了下來,它的實力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一巴掌就拍斷了一顆鬆樹!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它似乎在畏懼著什麼,一直不敢對我下殺手!”
“哦?”
“有好幾次,它的爪子都幾乎直接掃到我的身上,可每次將中未中的時候,它又跟燙著一樣的縮回手去。”林櫟萱回憶著,說著當時的情形。
“難道你身上帶著法器或者符咒?”我想起貼在我胸口的鎮屍符,這東西,估計邱小山也會畏懼吧。
“不!”林櫟萱搖了搖頭,她皺眉說:“我身上沒有任何對付僵屍的東西,我感覺,它似乎根本傷害不了我!”
無法傷害?
這個詞,讓我想起了當初的王春貴,因為先祖血脈傳承的原因,他不能傷害我,那麼林櫟萱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