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鬼存在,可這畫麵比鬼出現還要讓人發滲!
我很想知道,那神佛到底是哪尊,居然還要用人心來祭拜?
劉雪超那人我接觸過,也算是比較叛逆的一個年輕人,除非這神佛真正的顯靈過,否則以他的性格,明顯不會浪費精力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這麼說來,下麵擺著的雕像,還真有什麼東西住在裏麵?
我正想著,不料頭不小心往前輕輕一探,隨後,幾縷塵土從窗沿灑落,落到了劉雪超的頭上!
“是誰?”劉雪超大聲喊了起來,猛地抬起頭來。
聽到劉雪超這個聲音,那邊的侏儒也立即停下手中的猥瑣動作,同時抬眼看來。
因為我是趴著的姿態,此時來不及避讓,連忙兩手一用力,身體就往後倒了過去,因為我兩腿立在圍牆上的原因,這時候整個人就往後翻去,重重向著圍牆外倒去!
在倒下的時候,我隱隱聽到了侏儒的尖叫聲:“有人在偷看我們!啊!!不要讓他跑了!”
這圍牆三米多高,我可不敢冒然摔到外麵,誰知道外麵是不是水泥路麵的?如果真是,我現在這個狀態,那是肯定不敢用頭部來與它做個親密接觸的,我可不想撞個頭破血流。
趁著下落的瞬間,我連忙左右手在圍牆牆壁上連拍幾下,借以減緩自己的下落速度,就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再猛地兩腳一用力,在圍牆上蹬開,隨後一個後躍,來了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上。
外麵確實有條水泥路,斜斜通往山頭。
這火葬場已經是城市西北邊的最遠處,再過去就是一座緊挨長春山的小矮山,已經被修成公墓,而這條水泥路,估計就是通往那片公墓的。
我不知道劉雪超與那個侏儒會不會追出來殺人滅口,畢竟我見到了他們最猥瑣最醜陋的一麵,這事情隻要傳出去,這兩人是肯定不用在火葬場幹了,至少換做是我,肯定會惱羞成怒的。
不過也有個前提條件——證據。
如果要舉報一件事情,這是最起碼的基礎,口說無憑,事實說話不是?
我倒是真想讓警方調查一下這個火葬場,誰知道裏麵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說那些什麼剝取死人衣物飾品一類的事情,畢竟這事估計是裏麵的潛規則,換做是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可你最起碼的,也要對死者尊重啊,也要給死者留個全屍啊!猥瑣屍體算個什麼回事?摘除死者心髒又算是個什麼回事?
就算在我們醫院,死者因出車禍一類的死去,那也是要把屍體縫合,絕不會隨意褻瀆的。
當然,陳龔那個敗類除外。
這時候,想起陳龔,我忽然想到他的那個實驗,不也是利用死者的心髒甚至屍體做實驗麼?還特意找蘇小小花錢讓王富貴去盜墓偷屍,這與劉雪超用死者的心髒祭拜邪神,會不會有一定的關聯?
我這樣想著,隨即又搖了搖頭否決自己的想法:陳龔與劉雪超相差了整整二十歲,怎麼可能扯到相同的一件事情上?而且兩人的家世背景完全是兩個平行空間,可以說根本沒有過交集,又怎會聯係到一起?
我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我不是擔心劉雪超與那侏儒小子追來,就算我現在隻有以前三分之一的實力,這兩個家夥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那尊佛像,那尊染血的佛像。
我曾聽王九說起,劉剛曾直接供認小麗其實就是被他用佛像砸死的,可後來一直沒有找到那尊佛像,所以雖然有口供,可並沒有在現場找到凶器,也沒有立刻就判定劉剛就是殺人凶手。
我當然知道,其實真正的凶手應該是劉雪超,或者說是那個附身在劉雪超身上的水鬼,劉剛不過是幫兒子頂罪罷了。
難道說,劉雪超現在拜祭的這尊佛像就是當初砸死小麗的那尊?
據說還是一位圓通寺高僧開過光的佛像,又怎麼會變成邪神?而且看劉雪超的狀態,明顯還是顯了靈?這怎麼可能?
我覺得整個事情已經陷入撲朔迷離的狀態,這幾者之間的關係完全糾纏到一起,根本分不清楚相互到底有什麼聯係。
或許,我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公安廳詭案組的白瑜婉,她畢竟是專業的調查人士,也許能從裏麵找到真相,至於這兩個打擾死者的家夥,也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才對。
我不是聖人,但也不能在見到後眼睜睜不管,那有些違背當初爺爺教訓我做人的道理。
爺爺曾說過:如果不想成為真正的行屍走肉,那就要有人性,這其實,就是僵屍與人的區別。
就在我快步離開的時候,前方忽然竄出一團黑影,隨後,一個手裏握著拖把,拖把上麵完全是由人的頭發組成,以及帶著一張人臉的佝僂老太婆忽然出現在我麵前,桀桀的笑出聲來:“小夥伴,剛才是你在偷看老奶奶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