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小小的心裏,隻記得當初那個夏天,那個抓隻蟬送給她的少年,她的心房,哪裏還有其他的空間?
她偶爾也曾在陳龔路過時假裝不經意間遠遠望上他一眼,偶爾也曾幻想過他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身邊,用他寬有力的懷抱將她摟在胸間,告訴她,一切都還是夢,一切,都還充滿希望。
她想恨,可根本恨不起來,她的心,依舊為他歡喜為他憂。
又過了一年,陳龔忽然在一天晚上來到她的麵前,就跟她夢裏想著的一般,將她摟在了懷中,哭著求她原諒,哭著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她淚如雨下。
那夜,她很瘋狂,她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的瘋狂過。
陳龔告訴她,他跟他現在的妻子兩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他的心裏一直都放不下她,他為了工作迫不得已與她生活在一起,可這些年來,每天深夜,他都無法入眠,他想著她的好,她的溫柔,她的情就像鋒利的剃刀,將他的心割的傷痕累累。
蘇小小再一次沉醉在溫柔裏,這一次,她想她永遠不會再醒來。
她真的好想永遠不醒來。
陳龔說他不能給她名分,可她不在乎,隻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算是偷偷摸摸,她也願意。
“我去,這吊死鬼日子過的可以啊,傳說中的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我聽蘇小小講到這,頓時大為羨慕那小子的手段,居然能讓一個有錢又漂亮的女人甘心做他的小三,這家夥治家有方啊!不過他既然找到蘇小小,用屁股想也知道明顯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請求她原諒,顯然另有目地。
都說愛情使人盲目,看來此言不假啊!你說你,也算是在外麵風風雨雨闖蕩過的了,怎麼腦袋就這麼秀逗,居然就信了那小子的鬼話?
我在心裏腹誹著蘇小小,卻沒有當麵說出來,我知道這個女人已經受過很大的傷害,我真不忍心再刺激她。
“你一定覺得我很傻?對麼?”蘇小小對著我笑著,笑得有些沒心沒肺,我卻能看出她眼角的那絲落寂,那裏有著美夢落空的遺憾與惋惜。
陳龔後來告訴蘇小小,他正在做一個實驗,一個有關於完全治愈他心髒病的實驗,如果能夠研究出來,甚至可以讓人類的基因得到突變,就連她父親的癱瘓也能治好。
據說,這個實驗的配方是他大學裏認識的一個同專業學長千方百計在他們教授手中拿到的,甚至他還有過一份半成品,陳龔曾親眼見到,他學長用手臂生生扭彎過鋼管!
她說到這裏,我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一個人來,疑問脫口而出:“陳龔的那個學長,是不是叫皮金華?”
蘇小小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雖然我一直沒見過那個人,可偶爾也曾聽陳龔說起過,好像就是叫皮金華,你怎麼知道的?”
果然是他,這麼說來,陳靜也與陳龔有關係了,而陳靜當初在停屍房鬧出的動靜,隻怕陳龔也有參與吧!
這麼說來,陳龔也曾經服用過那僵屍改造的藥劑?可如果真是這樣,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上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