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三叔都隻知道我從小就身體與常人不同,至於哪裏不同,爺爺沒有告訴他們,甚至姥姥和爺爺都嚴肅的告誡過我,除了他們兩人外,即便是最親近的人,我也不能說出我半人半僵的身份,如果一不小心泄漏,可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雖然我相信大伯和三叔都不會對我產生惡意,可他們始終是社會上需要交際的人,就怕喝醉酒後一時說漏嘴什麼的,給我帶來災禍,我也就一直對他們保持著這個隻有三個人知曉的秘密,對他們來說,我不過是跟爺爺學過一點青衣派的古老方術,在這個科技發達的社會,那點方術能有什麼用處?
見大伯不許,我隻能死皮賴臉的保證,保證過去隻是看看,絕對不做多餘的事,隻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大伯經不過我軟磨硬泡,隻能答應。
大伯千叮呤萬囑咐讓我過去不要多事,告訴我隨後他會給守護現場的警察打個電話,告訴他們我的模樣身高,讓我以醫生的名義進去。
我自然滿口允諾,等大伯交代完畢後掛斷電話,將辦工桌略作收拾,想了想,又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柄手術刀來,放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裏,這才出去跟值班室的說了聲,就說請半天假。值班室的醫生一見是我,隨意點了點頭,畢竟整個醫院都認識我這個大閑人的,便拿出請假條讓我簽了字,就不再理會我,自顧自的與眼前的電腦奮鬥“鬥地主”了。
王富貴討好的幫我拉開車門,白色的寶馬洋溢著一股暴發戶的感覺。
一坐上車,王富貴便從車後座上拿起一個黑黑的布袋,放到我手中,強笑著說:“麻煩韓醫生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韓醫生不要客氣!”
我一打開,好家夥,滿滿半袋子一紮一紮的老人頭!約莫一估計,足足十萬。
感情這家夥是打著送禮的旗號來了。
看他那咬牙咧嘴的模樣,想必送的也是極為心痛,臉上卻還強笑著,一看就是裝的。
不過也是,如今這個社會,辦點事情如果不送點小禮什麼的,就算辦完自己心裏也不踏實,這社會的風氣就是如此,誰也無法改變。
我本待拒絕,可想了想,如果不接受,這家夥心裏肯定有疙瘩,到時候還得指望他配合我,還不如先痛痛快快的接受,讓他放心,大不了完事後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就這樣,我們倆二十分鍾後就出現在他的酒樓外。
王富貴酒樓的在本地一條十分繁華的美食街上,這條街在整個城市都是小有名氣的,門口一看,果然已經大門緊閉,隻開著一扇側門,裏麵隱約可以見到警察走動的身影。
我對著門口的警察說明來意,那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練幹警,一臉穩重的模樣,顯然是得到過上級的“指示”,簡單詢問後就放我跟王富貴進去,同時囑咐其他同僚不要打攪我。
我對他道了謝,便隨著王富貴來到出事的衛生間外,站到那麵巨大的衣冠鏡前。
“就是這裏了。”連番的走動讓王富貴有些氣喘,指著那塊大鏡子對我說。
看著鏡子裏麵帶著肉眼難以察覺的幾分變形扭曲,我眉頭緊皺,眼睛餘光透過鼻梁上的眼鏡,斜斜向上看去,隻見鏡子的最上方,隱隱可見一股朦朧的黑氣!
“原來,這裏麵藏著一隻鏡鬼!”我用隻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瞬間想通了那監控錄像的奇異之處,在其中一個女人走出來的時候,監控著鏡子那麵,顯示出的那個女人,在鏡子裏居然有兩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