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擔心,我沒事的。”牧祁然知道老大媽在關心自己,但又不想為難司機。不過當他聽到出車禍死了七個人的時候,心裏還是難免一陣驚悚。
而這時候的飛菲倒是注意到了坐在後排的那個豔麗女人,她站了起來。當司機剛開到岔路口的時候,那女人突然開口說:“下車。”
冷冰冰沒有絲毫溫度的一聲,讓人不禁從心底裏打了一個寒戰。尤其是在這入冬之季,那語氣仿佛可以讓車廂內的空氣凍結成冰。
“什麼?!你要在這裏下車?!”司機難以置信,何止司機,就連人生地不熟的牧祁然和飛菲都感到奇怪了,這一下車,根本就沒地方去啊!除非那女人想要獨自往左邊的那條出了車禍的大路走去。
意識到這一點,所有人都毛骨悚然了。
“我要往這邊走,不同路了。”女人麵向車窗外麵,伸手指著左邊的那條大路,誰也看不清楚她長得什麼模樣,但她的話語依舊冷冰冰的。
“你一個女人走夜路這不好啊!更何況前天那條路……”司機皺著眉頭想要繼續說可又有所忌諱,所以就沒再繼續說下去,車子這時候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一個女人走夜路不好。”老大媽也對那女人進行了勸說,隨後又看向司機,說道,“老板,要不然你就開車走左邊的那條道吧,就當順道送送。而且路也好走,興許我們還能快點到終點村呢!”
司機一時間糾結住了,他既害怕這個女人獨自走夜路會遇到什麼危險,又害怕那條路前天死過幾個人很晦氣。
“好吧,我們就走左道兒。”考慮了很久,司機還是聽從了老大媽的建議。
這時候女人怔了怔,再次回到了原來的座位上坐下去。
與此同時,飛菲一直觀察著那女人,那女除了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還有些詭異,無法言喻的詭異。
村巴開上了左邊的大路,果然平坦了很多,至少沒怎麼顛簸了,隻是車輪偶爾輾過泥路上凸出的不大不小的石塊車身就哐的一震,其他的也沒什麼影響。
車又開了好一陣子,好像有二十多分鍾吧,牧祁然竟然有點犯困了,心想怎麼還沒到呢。隨後就昏沉沉的把腦袋靠在了飛菲的肩膀上,昏睡過去了。
飛菲也不理會他,飛菲透過車窗看向外麵黑漆漆的一片,樹影沙沙……
又過了十多分鍾,司機一個刹車,晃醒了所有人。
“到站了,下車嘍!”司機有些釋懷的喊道。
司機站起來轉過身朝車廂內掃視了一眼,哈的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張得異常之大,神色驚慌。
司機突然的這麼一個舉動,把老大媽和牧祁然他們都給嚇壞了。
“剛才……那……那女人呢?”司機一顫一顫的說道。
飛菲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把頭轉過去,看向車廂後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確切的說,剛才在岔路口要下車的那個女人,現在已經不在車裏麵了。
那奇怪的女人之前要在叉路口下車然後往左道走,這就說明她肯定要在左道中途停下,畢竟左右兩條路的終點都是一樣的。
可是,車往左道開去了,途中也沒人聽見她喊下車,等到了終點站,她人就不見了,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