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內心的竊喜,否則他要得意死了。
“你見我什麼時候對別人說過那麼多話?”宋朝安趁著紅燈,快速傾身在白簡星左臉頰上印下輕柔的一吻,“我隻願意給你講這些。”
馬路上還是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喇叭聲此起彼伏,可就在這個喧鬧而又無彩斑斕的城市裏,有人的內心卻是無比平靜安寧的。
因為親吻而帶來的心神激蕩已經隨著時間流逝而悄悄歸屬於心的寧靜,激情終將會退去,而留下來的,才是被打磨過後的真實。
那是被泉水衝刷過無數遍的鵝卵石,泛著瑩潤而又柔和的光芒。
白簡星一直認為愛情就應該像這鵝卵石一樣的圓潤,因為圓形是可以契合很多的形狀的,從前她認為她要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塊圓形,可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不僅僅是那圓,更是一方容器,在被接納的同時也要包容著別人。
宋朝安這一次的上門顯然是很重視的,第二天就去叫方特助訂購了一大批的禮品。
白簡星知道後,嗤了他一聲:“上一次我也沒見你這麼積極。”
說完這句話,她才驚覺,原來自己已經可以毫不別扭的把以前的事情拿出來跟他講了。
宋朝安正在核對禮品單,聽見她這麼說,抬起頭來:“那是因為上次我以為娶定你了,總想著還來日方長,所以才不著急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這次對於白簡星也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白簡星裝作聽不懂他的話外之音一樣,揮了揮手:“那你好好準備,千萬別踩到雷給他們準備了不喜歡的東西,那樣可會減分哦。”
說到這裏,宋朝安就對這姑娘氣到哭笑不得。
他問她父母的喜好,好提前做準備,沒想到她隻是淡淡地給自己丟下了一句。
“既然是要考驗你,我是不會幫你的,隻有靠自己才能看出你的真誠了,好好準備吧。”
於是乎,宋朝安把大的小的,把能想到的禮品全都準備了一遍。
周末去白簡星家拜訪的時候,方特助直接叫了三輛車來運。
白簡星看到後才知道自己是鬥不過朝安這種財大氣粗的人的。
你不告訴人家答案,沒問題,那就大不了把所有的都準備上。
她無語的看著運貨的工人忙前忙後,想著這麼一堆東西要是運到家裏的話肯定裝不下。
“我不就隨口一說,你怎麼還真準備了這麼多東西。”
“要重新再討未來的嶽父嶽母開心可不容易,自然什麼都要打點好。”他說得理所當然。
“那也不用準備那麼多東西呀,搞得好像是......好像是.....”她紅著臉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跟送聘禮的一樣。”
本以為自己說的那麼小聲了,宋朝安肯定沒聽到這一句話,沒想到他耳朵極尖,還是被他聽到了。
高大的身軀就這麼彎下來貼近她的耳邊,曖昧不清的低聲說道:“你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這麼一天,我要準備的聘禮......”
他看著她耳尖已經染上了紅暈,實在忍不住啄了啄,又用更低的聲音說道:“一定要比這個多得多得多。”
他的聲音濃厚粘稠的好像是老茶,誘人地掛在了她的耳朵上,讓人撥不開,隻能沉醉在其中。
白簡星想推開他,卻發現雙手無力,隻好用肩膀頂了頂他:“你起開,誰要跟你扯的那麼遠。”
宋朝安卻不走,反而一把抓過了她,繼而認真的看上了她的眼睛:“我就要跟你扯那麼遠,不行嗎?”
白簡星在他那能溺斃人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好好好隨便你吧,不過到時候他們要是認為你炫富,更生氣了再把你趕出去我可不管你。”
宋朝安勾了勾她的手心,語氣篤定:“你不會不管我。”
方特助一回頭就看到兩人這耳鬢廝磨的樣子,立馬扭頭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