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糟心事已經夠多了,宋少成就不準備把這件事情再說出來給宋天啟添堵了。
宋天啟似乎是想開口說話,可他一張嘴那嗓子就像破風箱一樣哼哧哼哧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句話也沒憋出來。
“父親,您別著急,慢慢說,我聽著呢。”宋少成忙給他順背。
宋天啟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才斷斷續續地說道:“這個....這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他...他竟敢這麼做.....讓人看著我們....不,不讓我們過去,帶了那個女人....過去”
一口氣說完後,他又開始咳嗽起來。
宋少成給他拍了拍背,欲言又止的樣子。
看他還是一副想找宋朝安要個說法的表情,宋少成終於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父親現在在朝安眼裏,白小姐是家人,而我們才是外人。”
他比宋天啟看得清楚,也許隻是宋天啟不願意看的清楚罷了。
“父親,我勸您還是不要再繼續插手白小姐和朝安的事情了,否則朝安他不會對您手下留情的”
如果宋天啟此時還有往常的力氣,肯定會揮舞著他的拐杖狠狠地砸向宋少成。
“說什,什麼混賬話呢....難道那個臭,臭小子....現在對我.....手下留情了嗎?”
是啊,宋朝安現在的做法就已經算得上是趕盡殺絕了,又何談手下留情呢。
可宋少成是真心希望他不要再管這些事了,如果父親他還想安度晚年的話。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管不了朝安的,您想再重蹈覆轍嗎,還是想讓您的境地變得更加困難?況且朝安是您的親孫子,您難道真的不想見他幸福嗎?您以為的幸福根本不是他想要的啊您還沒明白嗎”
宋天啟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經過幾次的交鋒他已經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管避不避開其鋒芒,他們都會被劃傷。
宋少成低歎了口氣,現在說這些宋天啟不見得能聽進去,有些事讓他自己去慢慢想吧。
宋少成走了之後,宋天啟整個人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那裏,許久後,他慢慢地垂下了眼,像是無奈的接受了什麼事情。
同時看到消息的還有白家二老,他們看著白簡星跟宋朝安一同從墓園裏出來的照片後,集體沉默了。
“看來簡星這會是定好注意了,這孩子自己決定好的事情,旁人再怎麼勸也是無用功”就像她當初執意要去法國,躲宋朝安躲得遠遠的,他們也是做不了她的主,這次也一樣。
聽著白母的念叨,白父一把扯下老花鏡,摔到桌子上,然後背著手走開了。
白霄收起了報紙,白母不安的來回踱步。
“這可怎麼辦呀,我們是不是該勸勸簡星,讓她不要這麼衝動啊”
“您自己剛才也說了,她決定好的事情,誰能拉的回來。”白霄卻想是默認了這個事實,“我看簡星也不像是隨意就能被打動的人,這個宋朝安一定是下了大功夫才把她重新追到手,希望他這次會好好珍惜吧。”
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同一個坑裏摔倒兩次,可誰又能斷定宋朝安一定是坑呢?說不定他就是白簡星的劫。
這兩個人互相都是彼此的劫。
“話是這麼說.....可當初那個宋總如此傷害她,她怎麼能迷糊兩次呢,怎麼能吃回頭草呢....”
白霄默默的看著焦急的白母,他也能猜到為什麼母親會如此焦急。
說起這回頭草,可不止他妹妹一個人吃了,白母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走自己曾經的老路,畢竟淌過同一條渾水是什麼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
可是白霄不知道為什麼卻能斷定,宋朝安跟沈天遠是不一樣的人。
正當白母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白父突然又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白母立馬不說話了,看著他,在等待他的決定。
白霄已經能猜到父親會說什麼了。
果然,白父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又驟然鬆開,然後疲憊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