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神情一凜,他大概是沒想到沈沉的母親能如此.....執著。
“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沈沉聲音低沉,再說一件如此嚴肅的事情時,聽著也像在訴說情話一般。
“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就是我的母親似乎特別恨星星,那種恨讓我無法理解.....”沈沉垂著眼在找著措辭,“好像星星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可星星不過就是跟我談了一段戀愛,現在也分開了,是我放不下她,為何母親卻總是想著去找星星的麻煩?而且僅憑這一點,真的就能讓她恨到一次次向星星下手了嗎?”
蘇鶴皺著眉聽他說完,其實這也是他所疑惑的地方。
“而且已經不是一次了”
蘇鶴聽著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奇怪地問道:“什麼不是一次了?”
“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母親她謾罵星星....和她的母親是狐狸精神”
這個貶義性的詞讓沈沉說出來似乎有點兒困難,可他現下更關心的是這裏麵到底有什麼錯綜複雜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還真是有點兒奇怪了,沈夫人犯不著連小白的母親也一並恨上吧”印象中這沈夫人雖有點強勢,但也沒到如此偏激的地步啊。
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他看著沈沉,不會吧。
可又會有什麼事讓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產生如此大的怨恨?
看沈沉的表情,似乎心中所想跟他是一樣的,蘇鶴神情嚴肅起來:“阿沉,你不會是想到——”
“我不知道,這件事我不能輕易下結論,所以我需要自己去查。”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是因為自己父親每次的臉色,在母親提到星星的母親時,父親露出的那種神情總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也許是尷尬,可尷尬之中卻也似乎有些許懷念。
蘇鶴同意的點點頭,這種事情是不能馬虎應對,如果是真的,他按了下已經開始隱隱疼痛的腦袋。
如果是真的,那還夠狗血的。
“那我問你,以前小白一家人寄住在你們家的時候,沈夫人她跟她們關係如何?”
其實這些曾經的片段剛才已經在沈沉的腦海裏細細的梳理了一遍,他擰著眉:“我母親對外人本來就不熱絡,所以那時我也並未多想,加上我年紀小,當時看不懂她的表情,現在想起來,她的確是在刻意冷落星星一家”
心裏有了猜疑,記憶的閘門被打開傾瀉而出,有些畫麵也重新又清晰了起來。
“我記得有一次,母親的項鏈丟了,她一口咬定是星星的母親偷的,最後也確實在我們家閣樓找到了,當時那小閣樓住著正是星星一家,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沒有再繼續追究下,隻是對待她們的態度一天比一天差了起來。現在想想,那時母親要真是丟失了項鏈,為什麼不先懷疑每日進出她房間的傭人,而是懷疑那個整日都待在那閣樓幾乎閉門不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