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必要讓他走一次煉心之路?”玄風提議。
院長沉吟半晌,低聲說到:“玄風導師,你再把當時的情形仔細向在座諸位敘述一遍。”
玄風應聲,用了一炷香時間,敘述了一下刺殺當夜的情形,聽的在座諸位不停感歎,直道僥幸。
“我的弟子,我相信他的人品,我覺得洛水就算有隱情,也不可能對青萍不利。”釋無念開口,信誓旦旦的為洛水打了保票。
在座之人沉默下來,關於洛水的問題,其實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無非是涉及到了兩大勢力的矛盾,讓眾人糾結不已。
“洛水以往的表現,我有所耳聞,修煉刻苦,為人謙遜,據說還創造過你們梅院近十年的破鏡記錄,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好苗子,我認為沒必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繼續觀察一段時間,若果沒有發現任何不妥,那麼該怎麼培養還要怎麼培養,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當沒有發生過。”院長沉吟一會,開口說道。
“煉心之路就沒有必要了,先別提值不值,我們剛剛因為蘭念開啟了煉心路,再次籌備開啟資源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青萍之力也要緩上一年半載。至於三生閣,我想他們還沒有愚蠢到因為一個未成氣候的敵對族人跟我們青萍宣戰。青萍已經沉寂太久,是時候發出自己的聲音了,如果三生閣抓著這個事情不放,我想我們也不介意顯示一下青萍的力量。”
眾人見院長定下了基調,便不再糾纏於這件事情,紛紛起身告辭,這時玄風才恍然想起了什麼,又囑咐了一句:“諸位,關於蘭念的事情,還是不要外傳的好!”
幾人紛紛點頭稱是,倏然消失,最終高台之上,便隻剩下了段清峰與玄風。
段清峰依舊沒有動作,隻不過目光射向了玄風,輕咳一聲開口道:“玄風院首,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你執意領隊,要帶這批三年生進入望斷山脈的原因了?”
玄風聽到段清峰的問話,沒有絲毫的意外,這是他與她早就約定好的事情。決定三年生曆練地點的時候,玄風正在閉關,聽聞是望斷山脈,玄風便破關而出,執意要求帶隊前往,本來定好的帶隊導師是釋無念,結果在玄風的強烈要求下不得已改變了帶隊人選,才有了玄風帶隊的望斷山曆練之旅。
當時的段清峰就十分疑惑,因為以玄風清淡的性格來說,這種帶隊曆練的事情,玄風不可能去爭,可這次偏偏一反常態,態度十分堅決。當時段清峰問起了原因,而玄風沒有透露,隻是說回來後自有交代,而現在正是玄風履行諾言的時候。
玄風微微沉默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不知院長還記不記得三年前天機閣無意間流出的一句預言?”
“不歸降流火,新元始;潛龍出絕地,變局生!”
段清峰眉毛一揚,顯得十分錯愕,“可這根望斷山曆練有什麼關係嗎?”
“天機閣的預言,曆史已經證明,沒有一個是空穴來風,而這一個,我們都相信也不會是信口開河,而這麼明顯的地點指向,在曆次的天機預言中是很少的,很多人都認為應該是兩大絕地之一的不歸之穀,院長以為呢?”
“這有問題嗎?”院長顯得更加錯愕。
“在幾年以前,我因為要尋找一味大陸幾乎絕跡的藥材,曾經查閱過青萍藏書館的所有關於地理方麵的書籍,很不湊巧,我沒有找到那味藥材的具體地點,可很湊巧的是,我查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傳說。”
玄風頓了頓,看著已經啞然的段清峰,繼續開口道:“很久以前,在海邊有一對打漁的夫妻,十分恩愛,男的每天出海打漁,女的在家紡布織紗,過得很幸福,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近海的魚越來越少,為了保證生計,男子不得不到越來越遠的海域去捕魚。妻子很擔心男子,生怕遠海的風浪,可丈夫一直堅持,所以每次丈夫出海以後,妻子都要帶上剛出世沒多久的孩子到海邊等待,無論多大的風浪,妻子都會站在海邊等著丈夫,直到有一天,丈夫再沒有回來。可妻子卻一直相信著丈夫還活著,隻不過由於風浪太大被逼停在了某個離家不遠的小島,於是這以後的日日夜夜,妻子就這樣癡情的站在海邊望著大海,等著丈夫,直到許多年以後化成了一座望夫的化石。”
玄風停了一會,仿佛回複著起伏的心情,繼續開口道:“天道有感於這個妻子的癡情與執念,於是輕舞天道之手,將這片蒼海變成了桑田,使天塹變成了通途,又經曆了很多很多年,地麵不斷的隆起,越來越高,直至將那座望夫石推上了離天最近的頂點才靜止不動,後人有感於這個故事,有感於這個癡情的女子,便給這座山脈起了一個憂傷的名字-----望斷山,望斷歸途的山脈!”
玄風止住語言,低下頭,悠悠說道:“很美麗的故事,這就是望斷山名字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