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無不偷隻覺胸口一股東西氣上湧,就從口中噴出東西來,黑血灑在了竹席上。
雪醫女見他把最後的毒血釋放出來了,便收掌收功,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毒血全部出來就好了。接下來隻要用藥調理下,便無大礙了。”她輕微虛弱的聲音軟軟的,聽不出一點力氣,可是眾人還是從她的口氣中聽到了淡淡的笑意。
話剛說完,就隻覺頭暈目眩,不自製地向後倒了下來。
“小姐!”
“小姐!”
“小姐!”
紅芯,綠萼,綠柳一齊叫出了聲,扶住她。
無不偷清醒了過來,猛地回過頭,見此情形,急忙上前,伸手從後麵抱住了她,有些生氣地說:“我說你怎麼回事?我中毒那是自作自受,你用得著這樣拚命救我嗎?”
雪醫女看著他,沒好氣地說:“少裝瀟灑了。如果沒救你,隻怕你做鬼都不會放過我,每日到我夢裏找我說要找我算賬呢!”
沒想到她這樣了,還能開玩笑,無不偷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下可慘了,上次過血給我的人情還沒還,這次又欠了你一個。”
雪醫女的眼裏皆是笑意,還有絲狡黠:“記住,你欠我兩條命。”
說完,她便眼前一黑,暈過去了。
與百花穀同在江南的曆城,一家客棧客房裏麵,白皓楓突然從床上驚醒過來:“雪兒!”
天方立即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床邊,驚喜地看著他:“爺,你醒了!”
原來,從那日到了這裏以後,白皓楓的病情突然發作,而且比往日裏還要嚴重,一直發高燒,竟昏迷了三天三夜,天方請了曆城所有的名醫都沒有辦法,沒想到正在想著要不要帶主子回月城找皇妃診治時,他居然醒了。
白皓楓的額頭都是汗,他看了眼周圍的環境,見自己是在床上,莫名地鬆了口氣:“原來是做夢……”
天方聽得這話,有些不解:“爺,怎麼了?”
“沒什麼。”他搖了搖頭:“剛才做噩夢了。”
他夢見一片懸崖,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懸崖的最邊緣,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看不清麵容,卻記得那一雙眼睛,清澈分明,卻帶著憂鬱和悲傷。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女子的聲音帶著淒苦。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我想要什麼呢?”
“那邊危險,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他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示意他過來。
女子看了眼他的手,而後眼中閃過一抹諷刺,她冷笑:“我原以為這雙手給我安定,可是,我信錯了。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給我安定的人早就死了。而你,你不是,也不配……”
她說著,轉過身去。
他見了,心裏一緊,脫口叫道:“你要幹什麼?”
她轉過頭來,對著他露出了淒美的笑容:“白皓楓,我恨你,很恨……”
話音剛落,那襲白衣就迎風跳下,他恐慌極了,想都沒想就衝上前去,想要拉住她,可是,徒手用力一抓,也隻抓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他趴在懸崖邊,看著那個女子翩然落下,一身白衣在風中漂浮絲帶,像是一隻翩然遠去的蝴蝶,美麗而動人,卻讓人看了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