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大吃一驚,他以為來人一定是發現了他,他正想抽身逃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黑影子來的十分迅速,隻是三步兩步就跨到了張曦埋伏的墳塋附近。但是令張曦頗感意外懂得是,黑影子似乎並沒有發現張曦,以為張曦清楚地看見,黑影子走路形同僵屍般,走起路來目不斜視,一直就往前走,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
張曦呐呐地望著黑影子遠去的方向,心裏極為害怕;他害怕的不是鬼魂,而是著急守墓幾十年,居然不知道魏忠賢的墓碑下麵竟然會鑽出一個活生生的人來,?更為令他驚訝的是,從這個人的心態來看,不像是盜墓賊。雖然,張曦本沒有見過真正的盜墓賊,但是盜墓賊的手法與張曦來說還是略知一二。他的曾祖據說就是和盜墓賊一起幹過一票,那是隋文帝的墓穴,不過那一次盜墓的方向不對,因為進了墓穴之後,發現墓穴是隋文帝的衣冠塚……之後,他的曾祖發誓再也不幹盜墓的勾當了。至於為何,至今是一個謎。
當然,這畢竟是家醜,張曦沒有心情去打聽,也不想去打聽。用張曦的話來說,他的曾祖愛咋的咋地。
張曦待黑影子遠去之後,四周環視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悄悄地來到魏忠賢的墓地,他在墓碑上來回摸索,期望找到墓碑上進入墓道的暗門,可是摸索了好一陣,仍舊如前麵一樣,竟然是失望,因為墓碑還是紋絲不動,--這的確不像他想象的那樣簡單。
張曦在墓碑前麵來回走動,一不小心觸動了墓碑前麵的神龕(一種用來祭拜墓主人的香盒。),突然,“嘎嘎”怪叫聲大作,張曦唬的立即跳開一旁,睜開眼睛一看,是墓碑在緩緩移動。此時,張曦方才明白,原來機關暗道居然隱藏在神龕下方,怪不得他在墓碑身上一直找不見,許是弄錯了地方。過了好一會兒,墓碑開出,露出一方大洞,張曦看了一眼,心裏遲疑不前,畢竟從來沒有進去過,萬一下麵是一個陷阱,那麼,張曦可就是永遠躺在裏麵了。但是,不下去又怎麼可能知道裏麵到底是如何光景呢?張曦麻著膽子,從旁邊撿起一塊土塊順手扔進洞穴,沒有任何任何聲音傳出來,也不見到有任何令人生畏的暗器毒箭什麼的從洞口發生出來。張曦稍感心寬,從洞口爬了進去,沒想到,裏麵竟然留有階梯。
從入口進來之後,突然眼前一亮,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居然隔三岔五一排插著不知道有多少枝粗如人臂的朱油燭,燃燒得十分明亮。兩邊的壁畫更為令人驚訝,都是一些中國古代的工筆畫,上麵的花鳥蟲魚、人物房舍栩栩如生,猶如活生生一般站立在璧上。張曦從未見過如此美豔的壁畫,心底裏不禁叫了一聲“好!”,他試探著用手觸摸一下,沒想到手竟然如觸電一樣立即被彈回來。
張曦驚訝萬分,不敢再試探,他知道古墓裏麵的東西十分邪門。暮然間,張曦發現墓中過道上麵光滑如鏡,屋頂上端居然有有兩個石罅,恰恰可作透氣通風之用,對著墓門的牆壁上麵還嵌有一麵小銅鏡,這密室構造真他娘的十分特別,室內的人可以透過銅鏡,看到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進來。難怪,張曦在上麵的時候,他見到墓碑轉動幾下,可是就是見不到有人出來,想必是下麵的人透過這麵銅鏡看到上麵的張曦,是以一直擔心出來之後立即會遭遇張曦,之後,是不是見到張曦走了,這才突然爬上來。可是,令張曦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在墓中可以看到上麵的張曦,為何不想辦法滅掉張曦呢?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張曦已經發現轉動的墓碑有異樣動作,今後或許就會采取什麼行動來對付他們。
--張曦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走了一段路程,估計通道很長,張曦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突然通道斷路了,張曦笑了笑,在地上取起一根石條,抵著牆角一處凹入之處左右旋轉,過了一會石壁忽然分開,現出一道暗門,原來這種古墓都是這種建築。石門內側與門外相對稱的地方,有凸起部分,用以承托一根特別製造的石條,名叫“自來石”,用作頂門之用。自來石兩端略寬,刻有蓮瓣,中間略窄,在石門關閉之時,自來石上端頂著門內凸起部分,下端嵌入門外地麵上一個凹槽內,若是不明其中道理,任憑外麵的人如何用力推那石門也推不開。暗門開啟,張曦進入裏麵入內,忽見裏麵寶光閃耀,有玉幾石案,上麵堆滿了古玩金寶。而這裏卻是一間龐大的廳房,穹頂如一麵鏡子,光滑明亮,四壁依然是那些栩栩如生的壁畫,直看得張曦內心滌蕩洋溢。張曦興奮不已,他衝過去拿起一條金條在手中來回掂量掂量,認真看待這絕對不是仿冒品,絕對是真的黃金。至此,張曦也認定適才墓裏走上去的那個黑影絕對不是盜墓賊,根據張曦的想法,但凡盜墓賊皆為財而來,但見這麼多的黃金珠寶,又怎麼可能空手而出呢?但是,既然不是盜墓賊,那麼從這裏走出去的人又是一些什麼人呢?他們是不是還會有同夥還在裏麵呢?或者走出去的人是出去找同夥也說不定。一提起“同夥”二字,張曦心有餘悸,之前在破獲姆越嶺洞穴的時候,裏麵居然暗藏胡夢潔的同夥一大幫子。現在,如果這裏不是盜墓賊光顧的地方,那麼是不是另外有一夥人一直就居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