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以水代酒,怎麼樣?”李楠見沒有酒,於是建議道。
“那倒不用。”張曦說,“我記得,我去縣城的是時候,地窖裏麵有好幾壇子藥酒,那是我自己弄的,就是不知道大家習慣不習慣喝藥酒。”
“是什麼藥酒啊?”路大勇問了一句。
“就是用烏梢蛇、枸杞、冰糖等等浸泡的藥酒,強身健體,功效不錯的。都好幾年了,如果老爹沒有喝,那就還在地窖,不如你去碰碰運氣,當然你們如果不習慣就不要喝了。”
“噯,藥酒才好呢。十全大補是吧!”路大勇問道,“在什麼方位,地窖口從哪裏入口?”
張曦簡單說了一下方位,路大勇起身去了,過了一會,笑嘻嘻竟然抱來一壇藥酒,打開後發現酒如黃金,澄亮澄亮。
“這酒還能喝嗎?大叔,都這麼長時間了。”李楠不明白藥酒的時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路大勇接過話茬說道,“藥酒藥酒,就是時間越久藥效就越好。你知道,加了料的紹興老酒埋在地下十幾年呢。你說能喝不能!”
路大勇用勺子舀了一碗嚐了一口,誇口道:
“嗯,不錯不錯!酒是好酒。”
接著,每人添滿一碗,一幹而盡!
肉是好肉,純純的野兔子肉。不過,路大勇開了一句玩笑話,說這兔子肉怎麼吃起來好像有一股子腐屍的味道。
李楠正好吃到一塊兔子的屁股,於是“哇!”地一聲吐了出來,便不敢再吃了。張曦見了,於是大罵路大勇,說話也不撿時候,偏偏這個時候說一些不幹不淨的屁話,好好的兔子肉就都留給你吃吧。
路大勇知道自己嘴快,說錯話,連忙說了好幾聲“對不起、對不起。”不過,李楠已經沒有了胃口,於是拿了一隻烤紅薯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著紅薯特別香。本來,路大勇忍不住又想插上一句話:墓園裏的紅薯比別的地方紅薯就是特別!但看了一眼張曦,還是忍住了,隻是忍不住笑了一聲。李楠知道這路大勇肯定是又想說著紅薯也會有一股腐屍的味道,於是紅薯也不吃了,接連喝了三碗藥酒。要知道,藥酒的性子,入口最是溫和,酒後便烈起來。李楠還待要喝,張曦急忙勸阻道:
“慢慢來,一會兒醉酒了,可是麻煩的哦。”
“不打緊!”李楠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七八分醉酒了。
歇息一會兒,李楠有些熬不住,突然一頭栽倒在張曦身上。
“這下有好戲看了!”路大勇忍不住笑道。
沒想到,外麵突然有一個人學著路大勇的腔調說道:
“這下有好戲看了。”
倆人大吃一驚,路大勇厲聲喝問道:
“誰?是誰在外麵?”
“是誰啊?”張曦也跟著問了一聲。
“誰?”
一連問了幾聲,居然沒有人應答。
路大勇不放心,躡手躡腳走出屋外,卻連一個鬼影子也不曾見到,回到屋裏,路大勇對望著張曦,搖搖頭意思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張曦會意,繼而輕輕地指著躺倒在自己身上的李楠,示意他拉起來。路大勇卻假裝糊塗,胡亂地搖手搖頭。
張曦十分惱怒,卻又無計可施。
但他忽然又想起來了,莫非又是夜裏追蹤的那個女人,這聲音似乎與問他“你在唱什麼歌?”有點相似,但僅僅是相似而已,畢竟沒有麵對麵見識,終究不能下結論的。
張曦不知道這甜甜的聲音背後是極其厲害的殺招,他身上的毒就是此女人偷了她老公--老毒物的“西域蠍子毒”。雖然現在有了解藥,病情也慢慢好轉起來,但畢竟張曦要麵對的,又豈是這一會?
張曦不言語,路大勇就問他:
“好像這地方還挺熱鬧的哈!”
“你這話什麼意思?”張曦不明就裏。
於是,路大勇就把從墓園東南角找來這裏的情形,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張曦靜靜地聽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路大勇說的話是真的。
“怎麼可能呢?”
原來,張曦還以為路大勇、李楠是坐班車來找他的,誰知道竟然有如此離奇古怪的事件發生,一時間竟然做聲不得,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