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美麗,不是嗎!”
“嘿嘿!要是詩人到了這裏,恐怕又要大發慷慨呢。”
突然,遠處有一個聲音接下話茬說道:
“不是詩人,而是死人。”
倆人俱是大駭,四周張望,除了群山,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有本事就站出來,單挑!”
張曦說出這話之後,就有點後悔,他偷偷覷了一眼李楠,就見到李楠抿嘴笑了一下,隨即找借口掩飾過去。
那知道那句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聲遠遠地傳來,張曦不覺倒抽一口涼氣。
李楠俱是驚疑地四周張望。
這時,倆人才明白,原來此人一路上都在跟蹤,不然在山路上聽到的那幾聲“嘿嘿”必然是跟蹤之人發出的,而李楠也想起來了,她在山洞麵前偶然看見的那個人必然與這聲“嘿嘿”有某種聯係。
“這麼說來,昨晚上路燈電杆下的人影也是‘嘿嘿’之聲的的同夥,或者幹脆就是同一個人。”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張曦是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並不想弄死張曦他們,至少現在沒有那個必要。想到這裏,張曦心裏稍覺心寬,低聲多李楠說道:
“我們可以大膽地在這裏住下來一段時日。”
“為何?”李楠不安而且頗為不解地問道。
“你想想--”張曦笑了笑說道,“此人對我們似乎還沒有到要置人於死地的地步。如果,他對我們不利,我們兩人現在至少有一人已經躺在地上了,你知道嗎?”
“怎麼講?”
“昨天--”張曦清咳一聲繼續說道,“昨晚上,你放哨的時候,居然睡著了,而且鼾聲大作。”
李楠不好意思起來,的確自己昨晚上臨到她放哨的時候,實在太困,便悄悄睡了起來,醒來的時候,自己都不免大吃一驚:如果有歹人襲擊他們,恐怕倆人都已經橫遭不測了。不過,當她去看睡在地上的張曦時,卻意外地發現張曦朝她笑了笑。
李楠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迅速別開臉,心裏那顆芳心一直就這麼“撲通撲通”跳到天亮。
這一會,聽到張曦提起昨晚上自己失責一事情,心裏十分歉疚,於是低聲說道:
“張大叔,實在是對不起。昨晚上--”
張曦擺擺手,溫和說道:
“昨天任誰跑這麼遠的山路,都會覺得很累。我不是責怪你,而是分析這一路上跟蹤我們的人暫時不會傷害我們,我們可以大膽做我們該做的事情。明白嗎?”
李楠點點頭。
接著,李楠又問道:
“來到村裏,你有什麼打算嗎?”
張曦點點頭,說道:
“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村裏的人到底氣哪裏了,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發現的那些無頭屍體是來自於什麼地方,又都是一些什麼人。如果不弄清楚,總是覺得心裏不安。”
張曦是一個有心之人,對什麼事情,隻要認定了就義無反顧走下去,絕不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困擾而中途退場,李楠正是看中了張曦的這一點韌性,盡管張曦在年齡上要比李楠大一倍,可是,年齡的差距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李楠苦笑著搖搖頭。
“你在想什麼?”李楠的這番舉動恰好被張曦看見。
“啊,沒、沒有--”李楠有些慌張,臉頓時漲的通紅,不好意思進屋裏去了。
張曦雖然年紀頗大,但是於男女之事他卻還是十幾歲的年紀,並不曉得李楠剛才的舉動是什麼意思,還以為是李楠還在為這裏的安危擔憂呢。於是,他自己夜跟著笑了笑,繼而搖頭晃腦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