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死的這麼詭異,眾人在上山的路上表情都是凝重的。都說鬼怕大太陽,誰知道這個鬼東西到底怕不怕,能不能從墳墓裏鑽出來咬人啊。
雖是大中午,山上卻吹著寒風。我跟在母親的後麵,拿著那隻雞。雞的脖子被刀抹了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我看它的時候,它還昂著腦袋,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軍他娘,你說這怎麼回事?”村民們停了下來,站在一片樹林前,不動了。我隱隱約約看得出,這就是我們昨天晚上發現紅衣女屍的地方。
母親也蒙了,這裏隻有一大片雪,雪上還有昨天我們來時踩的腳印。
昨天躺著女屍的地方……我記得應該在這個地方。我走到一棵樹的前麵,雪並不像旁邊那樣平整。大家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誰都沒出聲。
母親抽了抽鼻子,說,“走吧,昨天那個墳消失了。”
眾人都張大了嘴巴,好好一個墳怎麼能消失呢。我相信母親說的,因為我知道,母親常年和這些東西打交道,自然也能聞出死人的味兒。
紅衣女屍的消失在眾村民心裏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這比找到她給她超度還可怕。我把雞扔到了一邊的雪地上,估計誰都不想吃它了吧,畢竟它是計劃好獻給鬼神的祭品。
雞在雪地上撲通兩下,就沒了生氣。它的眼睛還朝著我的方向,死死的瞪著我。
走了很遠,突然一個柔軟的黑色的東西迅速從我身邊跑過,我心裏一機靈,這不是那天的那隻叼著吳孮手指的黑貓嗎?
回到家裏,李大夫平靜的坐在炕上發呆。看著我們回來了,撲通一下的起身下了炕。
他說他要離開了,他說這個地方太邪門了。說著拿起行李,走了出去。
我看看母親,她並沒有挽留。一個客人在我們家裏遭遇了這些,母親心裏也是內疚的。李大夫出了門,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對著身邊的空氣說,“走,爹領著你回家!”
我還以為李大夫的精神變好了,看來他還是瘋瘋癲癲的。我看著母親,詢問她要不要讓李大夫留下來,母親搖了搖頭。
李大夫消失在村口,我知道他不會再回來了。奇怪的是,李大夫走之後我就再也沒做過在火車上的夢。
建軍可能是被嚇破了膽子,蹲在被子裏不肯出來。我的手放在被子上,能感覺他的身子在顫抖。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他牙齒咯咯咯的打架的聲音。
“哥們,起來尿尿。”我想掀開被子,卻發現被建軍抓得緊緊的。
建軍的爹在旁邊不停的歎氣,建軍他娘在一邊低聲的哭。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自己都覺得這些事太詭異。更不能用什麼科學的方法解釋,這些事本來就不科學。
建軍突然在被子裏念叨起來,“誰看到了我的紅蓋頭,誰看到我的紅蓋頭。”
我走的時候,母親被找了去……